如今的港口afia人人如此,也人人自危。
十多分鐘后,審訊室的門再一次打開。
一身黑色大衣的蘭堂信步來到他們面前,帶著些混血的面孔透出一股冷靜自持,他微微頷首示意了一番,不帶起伏的語調扔下一個震驚眾人的炸彈。
“尾崎紅葉已經招了,首領讓她協助調查今晚倉庫丟的那批貨,就算是將功贖罪。”
矮個男人眼底露出一抹錯愕,他猛地抬頭看了蘭堂一眼,轉而看向身前的老大。
眼鏡男人沒有任何表示,表情依舊冷靜嚴肅,他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蘭堂不在意他們的反應,對他來說審訊結束,首領的命令帶到就已經是完成了任務。
他客氣又禮貌的朝他們點了下頭,徑直離開了地下的審訊室回到地上。
晚上九點,沉寂的夜色中,一隊隊穿著黑色西裝的afia從大樓里陸續走出來,末尾綴著三位干部和剛從審訊室出來、只來得及洗漱一番換上新衣物的尾崎紅葉。
幾位干部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跟在身側的尾崎紅葉,他們是在出發前才接到首領的命令,知道尾崎紅葉協助調查的事情。
但在場的都是人精,清楚的知道明面上是協助調查,但背地里首領是想看看他們有沒有異心。
于是,一場扯皮的客套和奉承脫口而出。
盡管他們都知道尾崎紅葉此前身上的污點背叛私奔的事情。但沒有誰在這種情況下,出言得罪她。
尾崎紅葉有些厭煩這些人的嘴臉,冷著臉說“大家還是先把任務放在前面,首領說了必須在天亮前找回那批貨。”
話一出,頓時鴉雀無聲。
最后還是黑蜥蜴隊長出聲解決了這個難堪的場面,幾位干部假笑的應付了幾句,隨后坐上汽車帶著人駛離港口afia大樓,往碼頭倉庫開去。
擂缽街,小診所二樓。
鶴見川流洗完澡,頂著干毛巾從浴室里出來,他身上帶著濕漉漉的水汽,臉色紅潤,頭發還往下滴著水。
隨意抓著干毛巾擦拭了幾下,鶴見川流穿著拖鞋啪嗒啪嗒的跑回房間,看到躺在榻榻米上玩游戲的太宰治喊道“太宰,不要玩了,快去洗澡。”
太宰治盯著手機屏幕,聚精會神,隨口敷衍地應聲道“我知道了,流真啰嗦。”
鶴見川流把頭發擦的不滴水后,跑到衣柜前從抽屜里拿出吹風機,嗚嗚嗚的噪音隨之傳開,伴隨著一聲游戲結束的提示音,太宰治扔下手機郁悶的打了個滾。
頭發吹干后,鶴見川流把吹風機放回柜子里,看到太宰治還躺著不動,轉身從衣柜里拿出他的換洗的衣服扔到太宰治頭上“快去洗澡。等一下森醫生要用浴室了。”
太宰治眼前一黑,伸手把衣物從臉上拿開,打了個滾,滾到榻榻米邊“嗯嗯,這就去。”
他拿著衣物換上拖鞋便推門離開房間,往走廊盡頭的單獨的浴室走去。
鶴見川流把被褥鋪開剛要躺進去,忽然想到樓下那個救回來的男人,他起身跑到森鷗外房間門口敲了敲,得到應許后推門進去“森醫生,那個人單獨在樓下沒關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