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鷗外掃了眼辦公桌后的黑色皮椅,眼底流露出一絲狐疑。
尾崎紅葉恰好側過頭看了他眼,神色冷靜地帶著他往前“森醫生,跟我來。”
森鷗外收回目光,歉意地對她笑笑,跟在尾崎紅葉身后來到一處暗門前。
這扇門實在不怎么起眼,門上還掛著一副半人高的油畫。森鷗外注意到尾崎紅葉摁了下油畫旁邊的裝飾物,隨后暗門打開露出一條縫隙。
兩人穿過門走進一間隱蔽的休息室,這里比外面的辦公室更大,似乎是一個套間,他跟著穿過奢侈華麗的客廳,來到一間臥室前。
尾崎紅葉神色恭敬的敲了敲門,得到回應后才推開門帶著人進去。
一進去,森鷗外就聞到空氣中混合著消毒水、藥物以及香薰的氣味。不過好在里面并不悶熱,大概通風系統一直在運轉。
森鷗外低頭盯著地板,一邊分出一絲心神想著這個問題。
“咳咳咳你就是那個黑醫”
穿著白大褂的黑發青年神色一凜,恭敬的微微弓腰答道“是,首領,我叫森鷗外。”
他沒有貿然抬頭去看占據房間三分之一的那張大床以及躺在床上的人,只低著頭盯著床柱子。
“老夫聽說你能力很不錯,希望你不要讓老夫失望。”
森鷗外只微笑并不言語,隨后他被命令上前,就近觀察病情。
在來之前他從尾崎紅葉信里得到過關于港口afia首領的病情,對他患病的原因和治療方向有大概方向。
所以在借用房間內的醫療器械做過簡單檢查,森鷗外很快就拿出了治療方案。
短短一段時間,老首領被病痛折磨的臉頰凹陷顴骨凸起,略顯渾濁的眼球看人的時候帶著可怖的暴虐情緒,他直勾勾的盯著森鷗外看了幾秒,露出一個嗜血癲狂的笑容。
“你很不錯。”他喘著粗氣的說完,轉眸看向床邊沉默不語的尾崎紅葉,語氣帶著一絲贊賞和滿意,“紅葉,這一次你做的不錯。”
尾崎紅葉眉眼垂下,恭敬麻木的謙虛了一句,隨后退回角落。
“把森醫生安排在隔壁,讓他就近照顧治療。”
“是,首領。”
擂缽街,診所。
一棟孤零零的三層小白房坐落在擂缽街外圍,附近的房屋破敗程度不一,灰撲撲的像是蒙上一層晦暗的陰影。
診所的玻璃門把手上掛著一塊暫停營業的牌子,生有鐵銹的卷簾門半拉著,擋住了上半部分貼著的診所二字。
鶴見川流坐在辦公桌前的轉椅上,頗有些無聊的轉圈圈。因為今天不營業的原因,外間的燈只開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