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搖搖頭,神色有些復雜地說道“是蘭堂知道想起來的,他之前失憶了。”
說著,他把蘭堂的身份和那場爆炸發生的事情簡略地告訴了他們。
聽到他的解釋,鶴見川流下意識松了口氣,然后就被蘭堂失憶的事情震驚到了。他神色怔怔的,一臉恍然大悟地說道“居然是這樣嗎原來蘭堂不是橫濱人啊,難怪他那么怕冷。”
旁邊摸著下巴沉思的太宰治回過神就聽到他后面那句話,頓時嘴角抽了抽,有些無語的吐槽道“你想到的就只有這個嗎重點抓錯了吧。”
鶴見川流撓撓頭,不明所以地歪頭看他“誒因為蘭堂是法國人不適應橫濱的天氣,所以才會在大夏天穿大衣。這有什么不對嗎”
太宰治“算了,我就不該對笨蛋抱有什么期望。”
說完,冷靜下來后他目光移向中原中也,沉聲問道“蘭堂說他要回法國,并且讓你小心”
被注視著的中原中也滿頭霧水的點了點頭。
得到肯定回答的太宰治冷笑一聲,說道“看來他還是挺聰明的,看透了整件事明白背后的本質真相。”
想到最近森鷗外明里暗里提出讓他加入港口afia,太宰治的心情就變得有些不太美妙。想到這,他轉頭看向大腦里大概只有吃的鶴見川流,忽然生出一股陰暗的想法。
鶴見川流被他盯著背后忽然發毛,打了個冷顫后,他目光警惕地看著太宰治。
注意到他的目光,太宰治有些失望地收回視線,他撇撇嘴說道“什么嘛,這就是動物的直覺嗎”
一陣打鬧過后,夜空中的煙花也落下帷幕,徒留陣陣白煙被夜風吹散,散場的人潮順著來時的路散去。
告別中原中也后,鶴見川流和太宰治提著買來的小吃回到港口afia。
電梯里,太宰治看到鶴見川流摁下頂樓的摁鍵,便把手中提著的小吃遞給他,略有些嫌棄地瞥了他眼,忿忿地說道“說了那么多,一句都沒聽進去。”
眼看電梯抵達十五樓,電梯門打開,太宰治輕嗤了一聲,頭也不回地步入走廊。
鶴見川流兩只手提著吃的,有些無措地看著太宰治離開,幾秒后電梯門重新合上繼續往上升。
頂層首領辦公室。
森鷗外在接到門外鶴見川流到來的消息,便讓門口的守衛們放行。大門推開,聽到動靜的森鷗外放下手中的筆,帶著白手套的十指交叉,嘴角掀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
帶著明顯打量意味的視線落在進門的鶴見川流身上,暗紅色眼眸像是蒙著一層薄紗,隔絕了可能外泄的情緒。
森鷗外注意到鶴見川流手中提著的帶有食物香氣的小吃,臉上的神色肉眼可見的滯帶了一秒,他似乎沒想到鶴見川流居然真的帶了小吃來。
鶴見川流走到辦公桌前,他把打包帶回來的章魚丸子、鯛魚燒、關東煮放到桌上,然后在椅子上坐下“森醫生,這些都是煙火大會的小吃街買的,我和太宰都吃過,味道很不錯哦。”
說著,他把鯛魚燒往前推到森鷗外面前,一臉推薦地說道“啊,這個鯛魚燒里面的紅豆餡非常好吃。”
森鷗外沒能從他臉上看出什么,便收回視線,垂下眼看著被推到面前的鯛魚燒。食指觸碰到包著鯛魚燒的油紙,還帶著絲絲溫熱,谷麥和紅豆的香氣混合,十分誘人。
看到鶴見川流期待的眼神,森鷗外頓了下,拿起鯛魚燒咬了一口,里面的紅豆餡香甜軟糯,讓人的心情不自覺變好。
見他吃下鯛魚燒,鶴見川流才放心了一些,他往前傾了傾,手臂扒著桌面,燈光下金瞳越發璀璨。
鶴見川流目不轉睛的盯著森鷗外,語氣十分直白地問道“是森醫生告訴蘭堂我們在煙火大會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