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直本監督頓了下,眼中劃過一抹遲疑,他抬頭看了下躺在病床上的其他高層,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
松本直次郎看出他的異樣,心中咯噔了一下,意識到他死去的侄子有事情瞞著,甚至瞞著的事情可能還很嚴重。
想到這,他躺不住了。
松本直次郎掙扎著下床,帶著山下直本來到一間沒人的會議室,他坐在上首神色嚴肅地直視著山下直本。
“說吧,三郎瞞著做了什么。”
“松本大人他在護送星漿體任務下派前找過鶴見川流,因為松本大人囑咐過想要單獨談話,所以具體說了什么些我不是很清楚。”
聽到山下直本模糊不清的話,松本直次郎沉默了幾秒,神色晦暗的臉上露出一絲陰狠,他抬眸直直看向山下直本,對這個在松本三郎手下做事的輔助監督忽然閃過趕盡殺絕的念頭。
但轉念想到被關在禁閉室的鶴見川流,他壓下這樣的想法,沉思了片刻吩咐道“你去禁閉室問清楚三郎交給他什么任務,問完話便把他處理掉,對外就說畏罪自殺了。”
一瞬間,山下直本的后背就冷津津的冒出冷汗,他頭皮發麻卻不敢抬頭直視坐在上首的松本直次郎,嘴唇顫抖著應了聲“是”。
從會議室出來,前往禁閉室的路上,山下直本就知道自己被放棄了。
在他來總監部之前就聽說五條悟為了鶴見川流大鬧總監部威脅高層讓他們放人,在這種時候鶴見川流突然死了,五條悟肯定是會徹查。
作為執行人,他沒有任何背景,被推出來當替罪羊是最合適的人選。
想到這,山下直本恐懼的吞咽了下,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余光瞥向身后。確保沒有人跟著后,他決定保險一些。
禁閉室。
鶴見川流低著頭,腦海里重新回放了一遍前天從進入總監部后發生的事情。他的雙手被束縛在椅背后,特制的麻繩牢牢的捆綁住,一丁點兒松動都沒有。
這時,禁閉室的門咔噠一聲被打開,明媚的陽光爭先恐后的涌進幽暗的室內。
鶴見川流愣了下,抬起頭看過去,金色的陽光下細小的塵埃在飛舞跳躍。一道背對著光亮的身影從門外走進來,皮鞋鞋跟敲擊地面的聲音有些清脆。
直到人影走到跟前,鶴見川流借著室內昏暗的光看清楚來人的面孔,在清楚的那一瞬間,金眸露出些許詫異。
“山下監督”許是許久沒說話,聲音略有些喑啞。
被叫出名字的輔助監督僵在原地,神色僵硬的看向鶴見川流,對上金眸中外露的疑惑,山下直本脊背僵直,片刻后他干巴巴的開口。
“誒他讓我阻止星漿體和天元同化,那張黑卡就是當時他給我的。”鶴見川流雖然有些驚訝山下直本的詢問,但還是誠實的認真回道。
而聽到他說出的話,山下直本腦袋像是被木棍敲了一棒子,瞬間一片空白,耳朵也嗡嗡直響。
鶴見川流微仰著頭,辨別出山下直本眼中露出的恐懼之色,暗金的眼瞳有些困惑,不明白他為什么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