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京都某座庭院內。
與燈火通明的前院不同,西北角的一個小院內昏暗無光,面對院門的長廊下坐著一個人。他的面孔在月色下有些模糊,但能隱約看出來十分年輕,且有些瘦弱。
一陣晚風吹過,那人不由捂著嘴咳嗽了幾聲,然后拿起身側茶盤上的茶杯喝了幾口才壓下后來中的癢意。
這時,掩蓋月光的薄云散去,皎潔的月光灑落,照亮了那人的面孔。青年猶帶幾分病色的臉上,一道略顯猙獰的縫合線橫在腦門上,似乎是某種開顱手術留下的。
“真狼狽啊。”那人緩過來后,垂眼看著如今這副身體過于清瘦的手腕,嗓音溫柔卻莫名帶著幾分冷意,“算起來這是幾年來最狼狽的一次了吧,那小子的術式有些出乎意料的霸道。”
青年喃喃低語,自顧自地說著些話。
東京咒術高專。
四人眼觀鼻鼻觀心地排排坐,面前都放著幾張白紙手邊還有一只油性黑筆,前方夜蛾正道黑著一張臉在做手工活。
見他們幾個不動,掀起眼皮不咸不淡的看了眼,排排坐的四人打了個激靈,紛紛拿起筆埋頭開始寫檢討。
寫檢討這種事,除了家入硝子其他個人已經有些熟能生巧,都不用打草稿拔下筆蓋一落筆,唰唰唰的寫起來。
這次的檢討幾個人寫的都心服口服,畢竟他們忘記回來后報平安這茬事的確不對,而且還連帶著曠了下午的課。
鶴見川流寫完檢討后,從頭到尾看了一遍,修改了幾個字然后一臉虛心認真遞交給夜蛾正道。
夜蛾正道沉著一張臉,仔細看完檢討然后放在桌上,他抬眸看著面前模樣乖巧垂眸的學生,聯想到昨晚從總監部傳出來的消息,神色略有些復雜。
“以后遇到什么困難,可以來找老師。總監部那邊下發的決定是讓你這個月一個人出任務,并且暫時壓下你一級咒術師的評級。”
夜蛾正道板著臉從桌下拿出一個綠色毛線玩偶遞給他“這孩子就交給你了。”
鶴見川流瞪圓眼睛,表情不敢置信地接過玩偶,摸著毛茸茸的玩偶,臉上迸發出燦爛微笑,十分驚喜的說“謝謝老師”
看到鶴見川流抱著玩偶回來,五條悟眨眨眼好奇的伸手過去,手指撥弄了一下玩偶的圓耳朵,捏了捏。
“夜蛾好偏心啊,只送流一個人玩偶,都是學生居然搞區別對待。”白毛墨鏡一手托腮,拖長了甜膩膩的嗓音,生怕坐在上面的夜蛾正道聽不見似的。
夏油杰覷了眼臉色頓時黑下來的夜蛾正道,拽了下旁邊白毛墨鏡的后衣領,火上澆油的說“悟,別這么說夜蛾老師,可能老師今天只帶了一個玩偶吧。”
五條悟一拍桌子,震的桌上的筆跳了跳,他聲音猛地提高“哈杰你在開什么玩笑,夜蛾不是最擅長手工活,上次去辦公室那里的玩偶起碼有十幾個吧”
夜蛾正道黑沉著臉,摁在桌上的手背青筋暴起,咔嚓一聲筆斷成了兩截,他撿起桌上的一支粉筆扔了過去。
“五條悟”他暴怒吼道“你們兩個再寫一千字檢討交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