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川光看到基安蒂坐了回去,隨后他視線一轉看向隔了三個卡座的琴酒,他依舊戴著一頂黑色禮帽,帽檐擋住了大半張臉,風衣領子豎起順帶遮住了下巴。
琴酒對他人的視線十分敏銳,綠川光在他身上停留了幾秒便引起了對方注意,趕在琴酒抬頭看過來之前,他錯開了視線看向在喝酒的貝爾摩德。
銳利帶著駭人意味的目光直射而來,綠川光脊背一僵冷汗直冒,頂著琴酒探尋打量的視線跟貝爾摩德交談。
這家酒吧較為隱蔽,雖然是黑衣組織內部代號成員才知曉的補給點,但綠川光也是第二次來,他拿到代號的時間還比較短,所以基安蒂才敢拿他開口。不過綠川光想到最近組織里關于波本的各種小道消息,也有些為發小叫苦。
“你帶的那個新人叫萊伊”貝爾摩德最近剛從國外回來,對組織最近新拿到代號的成員還不太熟悉,不過那個叫波本的她已經見過了。
綠川光點了下頭,想到對方的行事作風頓時感覺有些頭疼,不過萊伊的狙擊能力讓他十分欣賞。
“聽說也是個長頭發”貝爾摩德顯然知道不少關于萊伊的情報,她拿起酒杯喝一口,眼波流轉間瞥了眼琴酒。
綠川光神色一頓,沒有錯過貝爾摩德剛才的那一瞥,只是牽扯到琴酒他不得不開口截斷她的話。
“嗯。最近是有什么行動嗎”綠川光想到最近幾天組織內部的調動,不由多嘴問了一句。
貝爾摩德挑了下眉,目光一凝,仔細的打量起面前的蘇格蘭酒,涂著正紅指甲油的手撫過耳邊的長發,笑吟吟地說道“消息還算靈通,不過也不是什么大事。”
聽到貝爾摩德一筆帶過的話,綠川光警覺的意識到組織內部最近有大事發生,只是看她略帶含糊的樣子,想要從她嘴里知道點東西恐怕是很難了。
綠川光識趣的轉移了話題,貝爾摩德也順勢接上,都略過了剛才的話題和之前談論萊伊的事情。
從酒吧回到安全屋,綠川光心里還惦記著剛才的事,他也沒開燈坐在沙發上,想了好一會兒起身從衣柜的隱蔽處拿出一個老款黑色手機。
這是之前市場上淘汰掉的老人機,只有打電話和接聽電話以及收發短信的作用,可以避免被監聽和入侵的可能性。
綠川光開機后熟稔的給一個電話號碼發了一條短信,接著沒兩分鐘手機響了一聲,然后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是我,那件事已經有頭緒了,可以確定他的身份是偽造作假的,我會繼續順著這條線索查下去,放心我不會打草驚蛇。”綠川光神色凝重的對電話那頭的發小說道。
“嗯。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不知道那頭說了些什么,綠川光凝重的臉上露出一絲平和的笑意。
電話掛斷后,周身籠罩著一層孤寂的身影在黑暗中沉默的坐了許久。
“庫拉索,我什么時候可以出任務啊最近都沒有任務需要我嗎”
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趴在暗棕色實木辦公桌上,他有一頭蓬松炸毛的黑色短發,好看的眉毛下是一雙璀璨至極的金色眼眸。
鶴見川流無聊的拿著一支黑色鋼筆轉,自從上次帶安室透去了壽司店后,他就一直被拘在庫拉索身邊,白天跟著處理一些情報,晚上也睡在基地不能出去。
雖然他腦子笨,但這么多天下來鶴見川流也轉過彎來,明白這是對他帶安室透去壽司店的處理。
“我保證下一次再也不會帶人去壽司店了。”鶴見川流稍稍坐直,舉著手表位嚴肅認真的跟埋頭辦公的庫拉索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