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沒有回家的尹元珍被老太太打來的電話臭罵了一頓,說她在外面玩的野了,連家都不顧了。
“不是爺爺不想見到我的嗎都那么對我了。”
電話那頭的尹老太太一噎,“你什么時候那么小氣了他可是你爺爺啊,差不多就得了找個時間回家吧。”
臺階遞了過來。
尹元珍還是頭鐵的,說不回去就不會回去,她要讓所有人知道她的底線在哪里,她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會被小木樁拴住的牛崽子了。
氣得老太太直接掛了電話。
家里如今對她實行了經濟封鎖,卡都停了。
但忘記了一件事兒。
她早就經濟獨立很久了,連現在住的房子都是自己買的,但家里好像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兒,這時候她感覺到了這劇情總有點兒熟悉,像極了之前金蒽淑寫的那個財閥本子。
一時間復雜感涌上心頭。
這都是什么魔幻事兒啊。
家里能對她本人的制約不多,但能封鎖她的電影還是可以做到的。
像危險的ta就是一個例子,明明是很好的電影但無緣了最佳導演獎,青龍、百想、大鐘、啥也沒有撈到,就只有樸寶音拿到了個最佳人氣獎,都景秀拿到個新人獎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尹元珍干脆就沒有去頒獎禮。
shobox對此感受也很深,雖然o旗下沒有什么公司涉及娛樂,但涉及娛樂的公司頭上的母公司總少不了和o打交道,連他們自己上面也一樣。
片子拍出來了沒多少電影院想要排片這就很尷尬了。
尹元珍這一部要是不火,那以后說不定就是查無此人的狀態了。
外面都是等著看她成績的人。
輿論在有心人的運作下,對她變得特別的苛刻,好像她不能成功真的會變成罪人一樣。
李珠急的嘴角上火,來見人的時候滿嘴的泡,看著就疼。
倒也不是擔心尹元珍而是擔心她自己。
錢都丟下去了,不能連聲響都聽不到吧。
后期搞得人快抑郁了的尹元珍從工作室的冰箱里面拿出了一瓶咖啡丟給了她,自己則是大白天開始喝啤酒。
拉環被她單手拉開,呲細小的泡沫上涌。
也不知道是什么練習會這招的。
“你壓力那么大啊”李珠問,這都開始白天酗酒了。
尹元珍灌了一口,把自己甩進沙發里面,沙發太過于柔軟了,她一下就陷了下去。
她倒也不是在酗酒,只是最近的生活作息相當的不健康。
白天當夜晚過。
“阿尼,我昨晚通宵結束了剪輯,現在什么都搞好了,唯一煩惱的就是我那么優秀的作品,該送到哪里去呢”
也是臭屁的不行。
對自己的自信好像又回來了。
她笑得像是只漂亮的布偶貓,眼睛里面都盛滿了光亮。
明明身體疲憊的可能躺倒床上就會直接睡死過去,但現在的精神還依舊保持昂揚狀態。
二月份的德國柏林迎來了世界各地的獨立電影人們。柏林國際電影節、戛納電影節、威尼斯電影節并稱為世界三大電影節,它們的影響力不局限于歐洲而是輻射整個地球,全世界的電影人都會把這三個地方成為電影的圣地,這個被稱為三大電影圣地之一的柏林,敞開自己的懷抱等待著懷揣理想的夢想家們的到來。
從首爾到柏林大概有快十個小時的飛行時間,一下飛機迎接他們的就是刺骨的風。
然后就是媒體們的采訪。
其實尹元珍的劇組里面沒有太有名的人物,都是很普通的演員們和幕后人員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