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歪,然后就靠了上去。
年上者的肩膀上永遠都有年下者的依靠。
河政宇立馬噤聲,呼吸都放緩了,不管幾次都沒有辦法適應這樣的親近,他知道她沒有睡著,只是在閉眼休息緩神,她大概會靠個十多分鐘左右。
前面的兩個人像是在拍電影一樣,就搞得后面的人很是小丑。
趙允表情都扭曲成了一個丑陋的模樣了,本來就是沒有禮貌的人,這一次也喊道“西八宋希珂你是看不見我的存在嗎”
他可是為了她專門來的。
她就給他看這種倚在別人肩上的畫面
一副好像被羞辱了的樣子。
宋希珂是真的被嚇到了,瞌睡立馬就不在了,倒不是因為趙允的罵聲被嚇到的,而是因為這個畫室居然還有除了他們兩個以外的人在。
“哦莫,這里居然還有其他人”
短短的一句話,傷害特別大。
“你甚至是從我面前走過去的,你說你沒有看見我”趙允站了起來,他人高馬大的格外有威懾力。
讓她別在那撒謊了。
宋希珂從來都不撒謊,也從來都不怕什么,但她身后的河政宇一把拉過她護在了身后,有種雞媽媽的感覺。
小雞仔一直以來都是自己頭鐵硬闖,充當的都是保護者的角色,除了爸媽以外第一次有人這樣把她護在身后噯。
眼睛biubiu給河政宇傳著光波。
就怕人看不出來她喜歡他的心意。
真的,也就只有作為當事人的河政宇一知半解,但作為旁觀者簡直是可以說一句瞎子都能看得出來,趙允也不是什么瞎子,指著宋希珂說“哈你是花蛇嗎就是喜歡釣男人是嗎有了我還不夠又在找一個”
說的好像他們真的有關系一樣,天天自己在那臆想些有的沒的。
花蛇這個詞在韓國是特別不好的形容詞,不好到河政宇都想上去揍人了。
他現在是百分百確定了,趙允就是那個消息里面討人厭的追求者了。
宋希珂的動作要快他一步,沖動小狗直接就走了上去,但沒有打架,她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類型,而是直接就說“花蛇是要建立在我和你有關系的情況下,但我想問我們熟嗎我和你大概還沒有我和頭上的燈泡熟悉起碼我還換過它。
上一次我就想說了,從我的世界里面消失吧,因為你光是和我說話我就會不舒服,被一個校園暴力者喜歡,只會讓我覺得國家要完蛋了,怎么你這樣的還沒有被送進監獄教育呢找個時間就去吧說不定能重新做人。”
對犯罪人不能被繩之于法一直就是感到氣悶。
話語是一點都面子都不留。
簡直是比冬天泡在冷水里面還要刺骨,趙允有種要被凍僵了的感覺。
站在宋希珂旁邊的河政宇也對她報以了新的目光,他以前一直以為她就是一個小狗狗誰都可以摸摸抱抱的那種,但現在好像不是這樣的呢。
“宋希珂你會對你說的這個話后悔的”
趙允沉著臉說完這一句之后就走了。
“會有什么問題嗎”河政宇擔心的問。
哪怕是學生時代是對于他來說是久遠的記憶,但也知道有關于小型社會的說法,怕宋希珂被人找麻煩。
宋希珂無所謂,趙允的名聲在他們學校是臭的,但因為家世的緣故才沒有人和他有什么大矛盾,大家都想著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也沒有喜歡他,這個人能做的很少他們都不是一個賽道的選手,從金教授不買他賬就能看出來,他們家大概是有能量但也不會很多,起碼庇護她的老師不怕。
金教授和宋希珂的關系也很有趣,表面上是師徒的關系。
但究其本質是互惠互利的存在,我庇護你,你去更大的舞臺成就我,屬于是雙向奔赴了。
所以只要宋希珂自身夠硬,她就不怕任何人。
河政宇和朋友約著一起出去吃飯的時候,人在路上等著那個朋友姍姍來遲,他正說這呢,突然感覺到左肩被人拍了一下,以為又是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