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只不過是酒逢知己罷了。”
“道友之謹慎,與在下多年以來的行事風格,倒是大有相似之處。”
“此番能夠結識道友,也是一件幸事。”
說到此處,寒月子面上笑容一閃而逝,看向何松的目光之中,也滿是真誠。
似乎對于何松之謹慎,確實有著極大的好感。
而何松。
在聽聞了寒月子之言后,心中卻是隨之閃過了一絲恍然。
果然,這寒月子在此前的宴會之上,便是以傀儡之身駕臨。
而今日,在何松的仔細觀察之下,寒月子這道身軀,也與當日無異。
也就是說。
何松此前對于寒月子的猜測,確實是對的。
這位寒月子,從始至終用的都是傀儡之身。
并且,她的傀儡之身,還被其改造過一番,足以瞞過一些對靈器煉傀術有著極深參悟的元嬰修士。
不過可惜的是。
她碰到了何松。
碰到了何松這樣一位,神識強度要遠超其他元嬰修士,并且還對靈器煉傀術有著極深了解的元嬰修士。
因此,她的傀儡之身,其實早就已經被何松看破。
只是何松不曾明言罷了。
而此刻寒月子的坦白,倒是讓何松對于其所說之言信了幾分。
能夠將此事坦白告知自己,寒月子對于自身,恐怕確實與對待其他人有所不同。
難不成,真是因為對方也是生性謹慎,而自己,也同樣如此。
才對自己產生了惜才的念頭?
然后說出此言?
心中閃過道道念頭,但何松面上,卻是并未露出異樣的神色。
只是如一位尋常的元嬰修士一般,在聽到這則消息之后,做出了面露震驚之色的表情。
“道友此刻,竟是傀儡之身?”
“可在下也算對那靈器煉傀術有所鉆研,道友這傀儡之身,在下為何卻是看不出來?”
“嘶難不成,道友早在煉制這具傀儡之時,便曾想到了此事,并且將其改變了?”
“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在下看不穿道友的傀儡之身。”
“原來此事竟是如此。”
“不過,有一事道友卻是誤會在下了。”
“在下此番身軀,確實是本體所在,并未兩次都以傀儡之身來與道友相見。”
“還望道友明鑒。”
“而在下之謹慎,也不過是想要趨吉避兇,莫要平白沒了性命時的無奈之舉,著實算不得什么。”
“道友也無需太過在意。”
說到此處,何松連連擺手,仿佛他所言之事盡皆為真,寒月子之言,其實與他自身相去甚遠一般。
而在心中,何松此刻卻是提起了警惕。
這寒月子作為聚寶閣內大家族之人,誰知道她來此的目的究竟為何?
何松甚至覺得,此人此前與月靈子之間的交情,也是另有目的。
如今又來自己這里刺探虛實,心中說不定是想讓自己與月靈子去幫她所在的家族趟雷呢。
心中有了此等猜測。
何松此刻自然警惕。
因此,對于寒月子之言,何松自然不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