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欲天魔道乃西北域赫赫有名的魔門,而這西北域所包含的,可不止是周涼兩國,而是一個更大的概念。
此次六欲天魔道入涼,此宗門全宗皆動,老祖結丹圓滿,二祖結丹初期,鎮宗靈獸結丹中期,筑基十數。
反觀整個涼國武者,二品一個沒有,三品十三位還在周國死了仨且這十三位三品,武銅王也征調不全。
就比如那霍策。
武雄當然招架不住。
所以這兩人的計劃就變了。
變成武雄幫周興旦繼位,周興旦割讓三省之地給武雄和武雄手下人,雙方再合力共抗六欲天魔道。
但又被武夫翻了天。
且現在武雄也懂了,哪怕這事兒真成了,周興旦也登不上那皇位,三省之約更是白扯。
“現在在涼國,六欲天魔道見人就殺,赤地千里他們為的不是謀國,而是殺人滅國。”
此般情況,武雄只能帶人跑路。
甚至跑路的方向他都沒得選,只能被趕鴨子似的橫穿大涼山,跑到了周國。
曾經是王者,現在妥妥的一喪家之犬。
但這事兒也不怪武雄他什么也沒做錯,選擇都是合理正確的。
就是打不過人家。
就是單純的比人家弱。
“現在,我與周興旦也斷了聯系。”
“我也沒辦法了。”
“要說讓我投靠那周知昌,我也是心不甘情不愿,也搞不懂那周知昌和六欲天魔道到底在謀算些什么”
“想來想去,除了林王,就只有你了。”
他這般說完,隨手將真皇璽扔給了周興武。
“這東西于我無用了。但若是你想發揮這東西的效果,解周國龍氣之患,那兩千萬的涼民,便莫辜負。”
說起這句話的時候,武雄眼中有光嘴角帶笑。
雄心壯志似乎遠去,他抻了個懶腰,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
壓力一下子就來到了周興武這邊。
李為安嘟嘟囔囔,卻不再推算天機,只是說著龍氣常識。
“這龍氣現在有了傾向,但傾向于昌帝那邊,若是你真想運用真皇璽內的龍氣,這涼民你可不能不管不止要管,還得大張旗鼓的管,得讓人知道,得讓人愛戴讓人感恩。”
“民心所向,龍氣自來。”
做事是一方面,做戲又是一方面。
像是周知昌,就是做戲做得好至少當前哪怕是在周國,大部分平民還是認周知昌這個皇帝的。
而此刻,真皇璽之事讓老皇帝搶了先機,想翻盤恐怕有點難度。
周興武也不是瞻前顧后之人,拿著真皇璽,很快周興武便定下了主意。
這事兒,他擔了。
復而與李為安竊竊私語,陸銘和武雄皆不再關注。
武雄打量著陸銘,陸銘也看向武雄。
某一時刻,兩人近乎同時出聲。
“你就是殺了白嘯天之人”
“白啟呢”
話音落,兩人皆是一笑。
“白大哥身在涼國最前線他在等你三品。”
“你三品,他來找你。”
陸銘不由頷首“我等他。”
便相顧無言。
馬車回到了暄水城,陸銘返回陸府。
與周興武等人道別后,陸銘站在院中細細思考,頓覺局勢撲朔迷離。
龍氣,六欲天魔道,周知昌,三位皇子。
還有這武銅王武雄。
鬼知道武雄是不是甘愿獻上真皇璽,鬼知道這背后是否還有什么詭譎伎倆。
念頭流轉之中,陸銘微微搖頭。
這事兒他思考不清,琢磨不透,無能為力。
便干脆回到房間,拿出紙筆畫起了血煞星決。
此功下三品功法自可隨便復制,不需要陸銘親自動筆,但六品及之后的武道真意圖,卻是陸銘的事情了,無法讓旁人代勞。
所幸此際陸銘不忙,也不準備再出遠門,一天寫畫個幾本也足夠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