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凌蘿接話道“朱伯伯放心,傅叔很好。”
雖然是特意前來拜訪,但正主不在,有些事又不好擺上明面上說,朱長照轉而說道“我方便看望一下謝公子嗎”
澹臺鶴情難以拒絕,看向張凌蘿,求救之意明顯,你老是傅叔傅叔的叫,現在兵來了,你這個將是不是應該擋一擋。
恰在這時,謝傅的笑聲傳來“哈哈,司馬大人親自登門造訪,晚生有失遠迎,失禮失禮。”
朱長照站了起來,微微回禮,“我與謝公子一見如故,不必拘禮。”
這都是表面的客套話。
澹臺鶴情站了起來“傅,你身體有恙,怎么不好好休息。”
有幾分關心也是,想表現出謝傅身體不便待客也是,最好能將今日找上門的都委婉拒見。
謝傅笑道“沒事,司馬大人親臨,就算是重病臥床,也必須要親來迎接。”卻表現出盛情的一面來。
謝傅剛坐下,就特意支開澹臺鶴情,“鶴情,你還有事,先下去忙吧。”
澹臺鶴情明面上是澹臺家的女主人,顯然謝傅此時的表現是男主人的姿態。
澹臺鶴情有點猶豫,這樣的場合,她比較擅長應付。
“澹臺小姐,請寬心。”
朱長照也不遮遮掩掩,這般遮來擋去,今天怕是盡在虛與委蛇上面,正事談不上半句。
澹臺鶴情微微施禮“司馬大人,那妾身先失陪了。”
朱長照頗有深意的看了澹臺鶴情的背影一眼,剛才兩人對話,關系可見一斑。
張凌蘿笑道“朱伯伯,傅叔和澹臺小姐已經訂婚了。”這話由張凌蘿來說也最合適不過了。
朱長照哦的一聲,哈哈笑道“難怪呢,我剛才還以為我走到謝府來了呢。”
說著又道“謝公子下手好快啊,也就是謝公子這樣的風流才子才能征服澹臺小姐這朵蘇州冷艷之花。”
澹臺鶴情名聲不算太好,御氣十足,所以冷艷二字十分適當。
謝傅笑道“我和鶴情情投意合。”反正他就是喜歡鶴情,也不必跟外人解釋鶴情實際上是個什么人,作為男人就是要無條件罩護自己的女人。
朱長照笑道“卻也不足為外人道。”
謝傅微微一笑“鶴情美麗堅貞,是謝某三生有幸才能得到她的垂青。”
客套話說的也差不多了,朱長照感慨惋惜道“謝公子昨晚好糊涂啊。”
謝傅也不遮遮掩掩,笑道“司馬大人此行可是因為謝傅昨夜罵了吳中四閥的那些話。”
朱長照嘆息道“我也想不到蘭甯娘子背后的身份竟是”
說來昨晚的行動他也被瞞在鼓里,他也是今天一早才知,也許是兄長怕他心生不忍,從中作梗,但大是大非,他還分的清楚,他所能做的就是置身事外。
謝傅破有深意笑道“世事難料,誰有猜的到呢。”
朱長照笑道“蘭甯娘子艷冠蘇州,不怕謝公子見笑,我也是蘭甯娘子的仰慕者,所以像謝公子這樣的風流才子為蘭甯娘子的美麗所傾倒,再正常不過了,所以謝公子氣憤之下說了那番話,也是正常人的反應。”
謝傅想不到朱長照竟為自己開脫,卻不知道對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笑笑不語,且再聽下去。
朱長照繼續道“說實話,在當時的那種情況下,也許我也會為蘭甯娘子仗義執言,不過如今看來,不管是我,還是謝公子,都只不過是蘭甯娘子利用的對象,謝公子需要幡然醒悟才是,可別白白枉費一片癡情。”
朱長照以己為樣,顯然是想表達出不計前嫌,而他的朱家的身份,也正是代表了朱家的態度。
謝傅卻是故意笑道“我想蘭甯娘子還是愛我的,還不舍得把我打死。”
這話說的像個沒有心機的傻小子,倒也如了朱長照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