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傅笑道“這聲音半夜聽起來,一定讓人毛骨悚然。”
劉太輕看了謝傅一眼,低聲道“別開玩笑,師叔祖很嚴肅的,做事一板一眼,這也是文圣老人家讓他守禁經閣的原因。”
得到這位師叔祖回復之后,劉太輕并沒有立即踏入閣樓,而是再次放聲“師叔祖,我今天帶了一個人過來幫忙。”
“叫什么名字”
謝傅正要應話,劉太輕抬手捂住謝傅的嘴,朗聲應道“叫謝傅,是師傅剛收的弟子。”
“什么修為”
劉太輕忍不住笑了一聲,轉身問向謝傅“師叔祖問你什么修為”
謝傅還未應話,聽見劉太輕笑聲的師叔祖卻道“進來吧。”
劉太輕一愣之后,帶著謝傅進入閣樓。
一樓是空蕩蕩的,四周墻壁似寺廟經堂一般,寫滿了短句書言。
兩人順著一條蜿蜒的石梯來到二樓。
一位穿著紅衣儒服,白發白須的老者盤坐于地墩,身上散發著一股隔世的寡靜和蕭然。
謝傅在寺廟呆的時間較長,見慣了那些性情靜然的僧者,驟見此人的冷淡,并沒有什么不適。
劉太輕卻似乎很畏懼他,恭敬施禮“師叔祖。”
為了表示尊重,謝傅也施了一禮。
谷慐atsana老者睜開眼睛看了謝傅一眼,開口道“上去吧,先從閣頂開始打掃。”
劉太輕點頭“師叔祖,那我們先上去了。”
劉太輕帶著謝傅上了三樓,又繼續經過四樓,一口氣直接來到五樓。
“我心跳的很快,幸好師叔祖剛才沒有看我,要不然我可能就立即心虛了。”
謝傅笑道“我們干什么壞事了嗎我們只是跟其他年輕人一樣充滿著好奇心和求知欲。”
劉太輕恍然大悟,謝傅這么他就心理踏實許多了,嘴上說道“許師叔祖有腿疾,而武道能做到真氣外放御氣而動,這卻是解決了師叔祖的行走困難。”
劉太輕緊接著補充一句“許師叔祖是靈山為數不多文武雙修的人,也正是因為如此,許師叔祖比其他師叔祖的文道修為要低。”
謝傅應道“一心兩用,難免。”
劉太輕習慣性的走去拿抹布,謝傅卻放眼巡視這第五層了。
這第五層大小卻比一層二層小了許多,大小跟一間普通房間差不多,篆章似瓦片一般被堆疊起來。
同樣都是篆章,圣殿那些篆章被人高高供奉著,這些篆章卻被這般遺棄,難道這些篆章里的真言就那么邪妄不堪嗎
劉太輕這邊已經開始擦拭雕花古樸的窗欞,謝傅隨口問道“既然禁止,為何不干脆毀去,還要留著干什么”
劉太輕應道“這些篆章真言從古流傳下來,是先圣智慧,毀去終究終究有點不舍吧。”
謝傅道“因一家之言,就此毀去豈不就絕傳了,禁之有理,放之也需有法,若是無力度制,干脆也就統統禁之。”
劉太輕慢慢品味著謝傅的話,謝傅這邊已經朝一塊遮塵的黑布走了過去,直接掀開黑布。
封塵揚起,陽光透過窗欞照射入閣樓內,光亮出可見灰塵斑斑點點,密集彌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