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天色尚有一絲余暉,王右通步伐匆匆而來,他迫不及待想要印證孫少昌所說的話。
人剛到門口,就看見燕語在門口恭候“二爺,小婢恭候多時。”
王右通微訝之后,哈哈大笑“好你個婉之啊。”
跟著燕語走進宅院,王婉之一襲女裙站在屋前檐下恭候。
王右通看了亭亭玉立,氣雅動人的王婉之,狠狠的愣了一下,一時竟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王婉之盈盈一福“二叔。”
王右通回過神來,忙上前雙手親近的攙扶王婉之,柔聲道“婉之,外面風大,快到屋里去。”
不知為何目眶竟是一紅,他的心中一時把這個侄女當做親女兒一般,說句不夸張的,他比兄長還要疼愛婉之。
而婉之這一輩子也值得讓人心疼,此刻見她宛如少女一般,心中欣慰無比。
“二叔,讓你見笑了。”
王右通開懷笑道“見笑什么,你在我眼中本來就是小姑娘,見你這般模樣,我開心的不得了,這是老天有眼,憐惜我家婉之,文圣真是神通廣大,這喜沖的好,也把我家婉之沖開竅了。”
王右通本來不信這些未卜先知的事,苦于無奈,王家才依照文圣錦囊妙計行事。
直到現在,天下人還為王家為婉之招親感到突兀。
此時,王右通心中卻對文圣又信了幾分。
進了屋內,王右通對于王婉之這些日子驚人變化細細詢問。
王婉之卻也不明說,她要先將謝傅藏好,待時機恰當再行揭露。
如果謝傅是阿斗,再怎么扶也扶不起來,反而會將謝傅卷入危險爭斗之中。
至于她此刻狀態形象也是為了先給二叔留給深刻印象。
與二叔這一見面似無必要,又有必要,后知后覺更容易讓人信服。
隔日一早,謝傅為王婉之做好早餐之后,一人前往演武園。
來到演武園,大門外已經是車馬云集,仆從無數,好似趕集又好似佛寺誕賀。
那些仆從雖低聲交談著,由于人多聲雜,頗為喧嘩。
大門口站在數名穿著烏衣服飾的男子,看見謝傅直接迎接過來,瞥了謝傅身上一眼,見謝傅只有一人前來,當先一人客氣問道“公子可是來參加宴會的”
謝傅點了點頭。
“今日宴會以漆金銅牌為帖,請公子示帖好讓小的過目。”
謝傅從懷中掏出漆金銅牌來。
這名烏衣衛只是瞥了一眼便笑道“公子,請。”
親自領著謝傅踏入演武園,嘴上恭敬問了一句“不知道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謝傅,不知道仁兄如何稱呼”
“不敢,小的魏鵬,是演衛一名小小護衛。”
謝傅有禮的叫了一聲魏護衛。
魏護衛提醒一句“謝公子,這漆金銅牌可是憑證,莫要丟失。”
今日來的無不都是名閥貴公子,只認銅牌不認人,這位公子衣著平平,沒有仆從,旁人并不清楚他與燕語,或者小姐有關聯,為了避免一會他被當做閑雜人等無禮對待,所以特意提醒一句。
謝傅點了點頭。
穿過演武門,眼前視線開闊,寬闊的操場一馬平川,大門邊已經備有不少駿馬和馬車。
魏護衛領著謝傅走了過去,吩咐道“這位是來參與宴會的謝公子,帶謝公子前往桃塢參加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