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然,這甲字的局勢他們已經看清,李徽朝只需在甲字剩下八目落下一名王牌即可,在甲字不管你如何落子都需要戰勝這名王牌之后,才能最終與李徽朝決戰。
而且你將王牌拿來對付李徽朝,那你自己怎么辦。
身處其它字組的話,相當于為了阻擊李徽朝而白白放棄一名王牌,自己也沒有王牌庇護,勝算大減。
與王牌一同進入甲字的話,就算一切都在自己的計算預料之中,最終還是要自己單獨與李徽朝決戰,而李徽朝的武道深淺并不知道。
綜合考慮之下,大多數人保持謹慎,不會輕易冒險。
此時想來,不得不說李徽朝這先手下的實在太妙了。
至于李徽朝此時沒有再落子甲字,也是在觀察局勢,看看這名王牌用是不用,根據局勢變化而動。
如果能讓王牌一同脫穎而出,那就再好不過了。
又過了半個時辰,也才下了十幾手,卻是越下越慢,因為隨著局勢變化,某些勢力已經在暗中互弈對抗,在對抗的同時還要提防別人偷襲,所以必須更加的謹慎,更加的周密計算。
這盤百人互弈的棋局,直到此刻才真正讓人意識到難度。
棋一旦下錯下輸了,都不用真正比試就能預料到結局。
相比其他人神情嚴肅,眉頭緊鎖,謝傅這邊三人卻是一邊飲酒一邊談笑風生,好像今日這盤棋局與他們沒有任何關系。
謝傅笑道“人人都想漁翁得利,都想田忌賽馬,別人有不是傻的,這盤棋只怕要下到天黑。”
易杭笑道“三胖子,你怎么還未落子”
崔三非頗有深意的朝六皇子那邊看去,笑道“別人不急我也不急,就跟他們耗著唄。”
說來這棋他最好下了,根本不用考慮自己,他此次來到金陵參加王家招親,單單為了阻擊六皇子。
為了一個王婉之,拋棄家中美貌妻妾九人,他可不舍得,回去就重新娶回來。
易杭哈哈大笑“若是一直拖到落夜點燈下棋,那就真是有趣,只是我們今夜的影仙樓之約要取消了。”
崔三非道“放心,現在就是僵持階段,后面會越下越快。”
謝傅掂了掂手中的銅牌,一副就要落子的樣子,嘴上問道“易兄,現在這棋局,你怎么看”
易杭笑道“謝兄不要著急,等那人下完再說。”說著指向坐在李徽朝身邊的南容引鳳。
謝傅看向那個神情冷漠不茍言笑的斷臂男子,問道“他是什么人”
“他叫南容引鳳,李閥十三人杰之一,南容引鳳的實力可以單挑全場一半高手,有他在的那一字,就是死亡之字。”
崔三非不以為然道“單挑全場一半高手,好狂妄啊。”
易杭笑了笑,頗有深意的看向坐在崔三非身邊身材矮小男子,“當然蒙兄不包括在這一半高手在內。”
矮小男子笑道“易公子謬贊了,不知道易公子比之這南容引鳳如何”
易杭笑道“我只能做到單挑他而不敗,要勝他卻是做不到。”
矮小男子聞言,笑容這才露出動容之色,在年輕俊杰中,能讓易杭說出這么謙虛的話,并不多,而上回與易杭交手,他都沒有試探出易杭的真正實力來。
崔三非澹澹道“李閥十三人杰聞名天下,豈有俗輩,蒙浩,此人你不必過多注意,我們的目標不是他。”
叫蒙浩的男人點頭應道“是,公子。”
這時謝傅搭話“我看他神情冷漠,易兄讓我不要與他同字組,莫非是心狠手辣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