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閑聊,最主要的還是相邀喝酒。
謝傅婉拒一番,打算回去看看王婉之。
雖然今日較早結束比試,回到宅院還是早就過了中午。
謝傅問了一句“祝嬸,小姐吃了嗎”
祝嬸笑應“吃了。”
謝傅問“吃的好嗎”
“只要心情好,吃什么都香。”
直到這個時候,祝嬸看向謝傅的目光依然有幾分難以置信,看謝公子不顯山不露水的,怎么就和小姐相處的如此和諧,她都快感覺兩人本來就是一對夫妻,相敬如賓。
謝傅也顧不上弄吃的,來到東邊宅院。
剛進院子,就看見假山池石上坐著兩道女子身影,一道消瘦,一道婀娜,明顯就是王婉之和燕語。
兩人挨得很近,因為背對著他,謝傅并沒有看清她們兩個在弄什么東西。
謝傅特意弄出腳步聲,燕語望來,見是謝傅,微笑帶著責問的語氣道“你怎么就這么闖進來”
哪能連句招呼都不打就闖入小娘子的院子來,燕語作為婢女,恪守本職,雖然跟謝傅很熟,也必須由她來發問。
謝傅笑道“有人在嗎”
王婉之忍不住輕輕一笑。
燕語道“你人都進來了,現在問有什么用”
謝傅道“那我走出去問”
王婉之開口了“當自己家里一樣。”
燕語立即接話道“聽見沒有,小姐讓你當家里一樣,想來就來。”
想不到竟有如此的反轉。
謝傅走近過去,才看到王婉之竟在學繡花,笑吟“春日繡衣輕,春臺別有情。春煙間草色,春鳥隔花聲。”
王婉之微微一笑,將繡布放在一旁去,重新拿起書卷來。
“怎么不繡了”
“繡不好。”
“繡不好,我教你啊。”
燕語立即接話“用的著你”教字硬生生扼住。
王婉之問“你一個公子,會這個嗎”
謝傅一笑“我算什么公子,我一個鄙夫,為了生活可需要自食其力,樣樣精通。”
這話聽起來像是諷刺她一個女子卻連繡花都不會,王婉之輕道“我承認我不會繡花。”
“我會。”謝傅一邊說著開始脫掉自己的外衣。
兩女見了一訝,燕語哎呀一聲“謝傅你干什么”
謝傅脫了外衣就走了過來,王婉之一時是坐也不成站也不成,只見謝傅在面前蹲下,啊的叫了一聲。
兩女本來錯愕,聽謝傅叫聲痛苦,齊聲關切問道“你怎么了”
謝傅深呼好幾口氣才緩了過來,笑道“沒事。”
指著自己的衣服內襯說道“你看,這些破破裂裂都是我自己縫補。”
沒有一個公子會在小娘子面前這樣炫耀自己的寒酸,但是王婉之目光所見,對她卻有無比的說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