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還可以加強一下,例如揪住他的頭發,往墻上再用力撞幾下。
痛,謝傅當然不痛,現在能傷害他的只有心靈。
當錯失痛楚,也失去了為人的某些樂趣。
當下謝傅竟將體內筋脈的真氣回匯水脈,頭主動往墻壁撞了一下。
咚的一聲清脆聲響,謝傅感受到痛楚,竟哈哈大笑起來“好痛啊。”
這可把司馬韻雪看呆了,這人難道有自虐傾向,脫口問道“你干什么”
謝傅隨口一應“不能白撞啊。”
“什么不能白撞”
謝傅反問一句“你知道神仙和人的區別嗎”
未待司馬韻雪應話,謝傅就答道“神仙雖然永生不滅,卻沒有七情六欲,還是當人有滋味,至少能夠感受到疼痛,進而生畏。”
司馬韻雪道“好深奧。”
謝傅這時責備一句“小丫頭,下回不要這么冒冒失失了。”
王家是名門望閥,作為婢女有一點行差踏錯就要遭受懲罰,像剛才這種嚴重錯誤,十個大板是跑不了的。
司馬韻雪看向謝傅,這人確實好脾氣,不過脾氣太好,很容易就被人騎到頭上去,例如她。
“謝公子,真是抱歉,我”
司馬韻雪有種回少女時光的錯覺,在七彩云天,每次和姐姐犯錯,就跟師尊耍心機。
謝傅聽出她語氣中的道歉與內疚,一聽就是個經常犯錯的主。
他是個瞎子,應該叫個細心一點的婢女來照顧自己,想來是王夫人故意把這小韻送到自己來,嘴上微笑道“沒有關系。”
司馬韻雪弱弱道“謝公子,我這個人比較笨拙,以后有什么冒失的地方,還請你多擔待。”
謝傅微笑“好的。”
司馬韻雪心中暗忖,看我怎么收拾你,嘴上卻是笑道“謝公子,你真好。”
謝傅淡道“領路吧。”
司馬韻雪在前面帶路,謝傅后面跟著,來到廚房。
“小韻,你在旁邊坐著等一下。”
謝傅說著,人就走進廚房。
司馬韻雪掃了一眼,在走廊近著欄桿的地方,有一張小圓桌,對立著放置兩只矮椅。
欄外綠蔭翠綠,春日透過葉子,斑駁的照射在圓桌上,幽靜不失芳菲。
挺不錯的。
司馬韻雪走要走過去坐下,突然聽見廚房傳來動靜,匆匆幾步就踏入廚房。
只見謝傅蹲在地上,雙手摸索著柴火。
這一幕映入眼幕,立即心頭惻隱。
司馬韻雪疾步走近幫忙“我來吧。”
謝傅拒絕“不用,你外面坐著就好。”
司馬韻雪立即生氣“那我來干什么”
謝傅淡淡笑道“你可以走。”
司馬韻雪立即站起,轉身就走,她可不會慣著別人,我看沒人照顧你,你這個瞎子如何生活。
謝傅聲音飄來“吃頓飯再走。”
司馬韻雪停下回頭看了一眼,這一眼腳步卻似被釘住一般,示弱道“如果我就這么回去,夫人一定會責罰我的。”
謝傅淡道“你要留下來也可以,我說什么就什么,你無需過分主張。”
司馬韻雪卻道“怎么可以,你要出了什么差錯,挨罰的是我。”
謝傅道“我自有分寸。”
司馬韻雪有種感覺,自己無論如何也說服不了他,淡淡道“那我呆在廚房里,可以吧。”
“可以。”
謝傅將柴火塞入爐灶點火,然后才將涼了的菜重新放入鍋里炒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