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婉之突然意識到另外一種可能。
待我明日修書一封向二叔問一問,這些日子瑣事纏身,母親從禁地出來之后的情況,我還沒有細致了解清楚。
傅既然能治好我的六脈絕癥,能不能治好母親的天生絕脈呢,畢竟母親的情況要比我輕得多。
只是這治病的法子實在實在太讓人為難了。
傅是我的未婚夫,又怎么可以與母親發生茍合之事。
難道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母親離開,我良心如何得安,愧為人子。
如果只有這一個治好母親的法子,要不我就將傅讓給母親吧。
只要傅不是我的未婚夫,就沒有什么干系。
不行不行,漫說我割不下心頭肉,就是母親也絕對不會答應啊。
王婉之左右為難,糾結萬千。
算了,等明日向二叔問個清楚,再作打算。
母女二人各懷心思,滿腹憂慮,臉上卻是盈盈微笑,盡是溫存之語。
聊起小時候的趣事,聊起吃的穿著,聊起琴棋書畫。
也算再次填補母女十幾年不見的生疏隔閡。
王婉之突然輕輕問道“母親,你也見過傅幾面了,對他印象如何”
話一出口,王婉之心中也是一驚,我竟在試探,我在想什么呢,我是不是瘋了。
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詢問母親對傅印象如何也在情理之中,母親應該不會察覺到異常。
燕語、秀云、秀靈三個婢女聽到小姐這個問題,也豎起耳朵來,很想知道夫人的回答。
司馬韻雪聞言心頭一顫,婉之怎么突然問我這個問題,莫不成我某一刻看向他的眼神流露出情意來,被婉之有所察覺。
應該不會應該不會是我做賊心虛,所以如此敏感。
婉之詢問自己的意見很正常。
想到這里,司馬韻雪淡淡道“人還不錯,能看出對你也很好的,為人也是謙遜有禮。”
聽到夫人這么說,包括王婉之在內的四女都露出笑容來。
司馬韻雪表情又冷淡幾分,嘴上說道“不過這樣的男人滿大街都是,婉之你喜歡就好。”
什么滿大街走是,哪里滿大街都是,夫人太輕視人了。
燕語忍不住開口道“夫人,哪里滿大街都是,像謝公子這樣的人才,燕語我十幾年來就遇到這么一個。”
秀云和秀靈兩女心中暗忖,燕語姐好有勇氣啊,敢這么懟夫人。
要是她們兩個這么開口,還不是扒掉一層皮。
司馬韻雪冷冷瞥了燕語一眼,心中暗忖,他是什么人,還用得著你說,你這小丫頭一點舉止分寸都沒有,嘴上冷冷說道“小丫頭,我沒問你話,你插什么嘴,自個掌嘴”
燕語一驚,她平時跟小姐這么說話習慣了,一時候沒留神才恍悟自己出格了,夫人可不是小姐,會慣著她。
可是夫人剛才的話太氣人了,實在讓人忍不住,謝傅把眼睛都給了小姐,夫人你還這么輕視他,氣人的很。
她的身份地位沒有資格跟夫人頂嘴,輕輕朝小姐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