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通看向司馬韻雪,此刻她的臉已經完全紅了,修長的玉頸泛漾著琥珀般的曖昧色,甚至那透出紙薄肌膚的青筋都成了一條紅絲。
那雙美麗的眸子,在水意蒙蒙與冰冷之間飄忽不定。
但凡略懂醫理的人就會清楚,這種體征已經到了難以忍受,威脅生命的地步。
看著這樣的司馬韻雪,王右通心中有一種悲傷的感覺,同時莫名的涌起一股強烈的惡意,挪耶笑道“想不到你是這種女人,忍不住了吧。”
司馬韻臺抬手抵擋,后退幾步,其實王右通什么都沒有做,甚至連動一下都沒有。
王右通輕拍了下手掌,數道黑影落在閣欄處。
王右通惡狠狠問道“這些男人夠不夠滿足你”
司馬韻臺的眼眸依然在迷糊與冰冷中轉換。
每每她清明冰冷的時候,王右通眼睛總會流露出一絲懇求,韻雪,你知道只要你說句話,我就不會傷害你。
司馬韻臺朝謝傅望去,她突然希望謝傅能夠保護她,這是女人在最軟弱的時候,對最信任男人的一種依賴本能。
可她又很清楚,失明的謝傅什么也做不了。
司馬韻臺的這個舉動極大的激怒了王右通,也消磨了他僅存的耐心。
盡管他心里不愿意承認,但能夠威脅到這個高傲女人,只有那個男人。
這是多大的悲哀啊。
“韻雪,成為我的女人,不然我殺了他。”
王右通不允許司馬韻雪再沉默,這個女人必須馬上作出回應,他迫不及待要成為勝利者,他要贏一次,冷冷的三個字從他口中吐出來“殺了他”
“好”
王右通聽到她的回答,露出笑容,這個字真是世上最美妙的聲音,他還想再聽一次,“我沒聽清,再說一遍”
“不好”
回答的卻是謝傅,當他聽到司馬韻雪說出那個好字的瞬間,心好像被挖出來一樣,生命之本被奪走了。
可恥啊。
可恥啊
冷靜與鎮定化作憤怒,讓他這張溫和的臉呈現出一種從未有過的猙獰扭曲。
“夫人,如果改變不了結局,那就一起死吧。”
謝傅說的很平靜,但已經足夠讓司馬韻臺熱淚盈眶,她搖了搖頭,心中說服自己,我從未真正屬于過你,不是嗎
謝傅雖然看不見,似心有靈犀,喝道“不準搖頭”
面對王夫人這個身份,他頭一次如此霸氣。
王右通同樣表情扭曲,在他的怒氣還沒發作時,司馬韻臺淡淡道“王右通,我最后跟他說過句。”
王右通點了點頭。
司馬韻臺走到謝傅身邊,謝傅嗅到一種從來沒有嗅到過的香氣,清凈樸雅如草木氣息。
他現在真的想看看她,嘴上笑道“別怕,有我呢。”
司馬韻臺沒有應聲,走到謝傅的后背,手指輕輕一點,只是她渾身沒有一點氣力,指勁卻無法透穴而入。
謝傅根本無法領悟王夫人這么一戳是什么意思,只聽輕柔的聲音從耳背傳來“收起你的護體真氣,放松。”
謝傅照做,司馬韻雪從身上取出那支云龍琥珀簪,對著謝傅脖后扎了下去。
所有人都一訝,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司馬韻臺已經扎了八下,一直扎到他的尾椎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