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見一劑藥就將惡物從孩子肚里逼出體外,那看向謝傅的眼神簡直就是看向天人。
當下跪下,直接換了稱呼“先生,你真是神醫啊”
說實話,在謝傅熬藥的時候,她還沒抱多大的希望,畢竟這病折磨了孩子一年多了,都不知道問了多少個大夫了。
她今天真是遇到貴人了,心中激動開心無比。
同時心中一陣后怕,剛才差點就把他給趕走了。
謝傅呵呵一笑“大姐請起,我也是見多識廣,對癥下藥而已。”
這時孩子往母親胸口蹭,顯然折騰了這一陣,餓了,嗓子哭得沙啞,只發出嗯嗯聲響。
婦人當下解衣也不避嫌,謝傅倒是自覺走了出去。
大概過了一陣子之后,婦人走了出來“先生,快屋內去,這外面太熱了。”
剛才給孩子喂乃的時候,她生怕謝傅就這么走了,不時望向窗外。
謝傅重新走進窯洞,朝土炕望了一眼。
婦人笑道“吃飽了,睡了。”
謝傅道“此物在孩子體內藏匿已久,傷及肝肺六腑,我有一味藥方,慢慢調養,假以時日,身體應該能夠恢復健康。”
婦人這會對他十二足相信,連連點頭。
謝傅微笑問“有筆嗎”
婦人搖了搖頭。
謝傅又問“那有紙嗎”
婦人還是搖頭。
謝傅一笑“那針應該有吧。”
婦人點頭,取來針線。
謝傅目光巡視窯洞一圈,根本就沒有可以留字的東西,最后看向婦人頭頂頭巾,“大姐,你把頭巾摘下來吧。”
婦人也不問緣由,言聽計從,直接摘下頭頂方巾,一頭黑發蕩垂下來。
長發披散開來遮垂在黝黃臉容,有如蓬勃青翠覆蓋在這片渾樸黃土地上。
這方土地的兒女形象,惹得謝傅多看了一眼,目光透著欣賞。
婦人臉微紅,將方巾遞了過去“給。”
謝傅用針刺破手指,直接在頭巾留字。
婦人見了,內心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動,嘴上輕輕問“先生,金陵在什么地方”
“金陵在東邊,離這二千多里地,那個地方叫江南。”
“江南的男兒是不是都像先生一樣”
謝傅一笑“算是吧。”
幾句閑聊,謝傅已經在頭巾留下血字,寫下調養方子。
婦人接過一看,只見這字密密麻麻,卻又平整規范,恰如他一般端莊筆直。
婦人哪曾見過這等人物,更是心生折服。
“先生大恩大德,本應該金帛厚謝,可家里一窮二白,沒有什么可以酬謝先生的,如果先生不嫌棄的話,奴家奴家就。”
婦人雖然咬著牙,有些話還是說不出口,最后自卑的把頭埋了下去。
謝傅能夠看出這位婦人是個老實人,知恩圖報,良心難安,他又怎能欺負老實人,趁人之危。
“本是舉手之勞,如果大姐非要酬謝,那就請再為我煮一碗白薯面。”
婦人一訝,抬頭看向謝傅。
謝傅笑著點了點頭。,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