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慕容觀隱插話“他行不行我不知道,反正你不行。”
男人最討厭被女人說不行,何況這么有氣質的仙女,蕭茓不悅道“等我下完再說。”
慕容觀隱懶得跟蕭茓廢話,衣袖輕輕一揚,蕭茓就踉蹌后退十幾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慕容觀隱輕扶著衣袖,微微露出雪白纖長手指“郝公子,請。”
謝傅也不應話,解下腰間佩劍,往地面一插,劍鞘連著劍釘在地面,與此同時一塊大石從遠處飛落,穩穩落在棋盤之上。
憑空御物
眾人見了大吃一驚,如果說剛才在落仙坡對郝風流這個人施展的身法感到怪異,那此刻郝風流所展露出來的就是真修為啊。
原來他們這邊還有高手,頓時士氣大振。
臥龍微微臉紅,此人比他只強不弱,虧他在秋六娘客棧還說要照拂人家,憑剛才露的這一手應該有三品巔峰了吧。
三品巔峰在武道上已經可以算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卻不知道此人從哪里冒出來的。
這殘局黑子處于大劣,七八處生死劫需要全部爭贏,再圍剿中元,從大局上大勝對手,要么大勝,要么大敗。
而要做到這一點,十分困難,
蕭茓拍拍屁股走了過來,這時對局兩人已經互下兩三手,剛好見郝風流落子,輕輕的搖頭起來,感覺郝風流這一手下得不好。
當然,觀棋不語,蕭茓也沒有插話說些什么,靜靜的看著兩人落子,待郝風流又落了幾手之后,表情一怔,思索良久,狠拍自己大腿“妙手啊。”
卻是后知后覺,能下出他預料不到的妙手,顯然這郝風流棋力在他之上。
看沒一會,又暗暗搖頭起來,感覺郝風流這一手冒進有余,謹慎不足。
對于謝傅來說,此刻棋勢有若讓子,對手已經在盤勢上領先優勢,讓子的一方必須采取猛烈攻勢。
對手的棋力高低也會讓他的攻勢受阻或者順利。
謝傅額頭開始滲出汗水,顯然慕容觀隱的棋力并不弱,在虛實善應方面,并不在他之下。
蕭茓見慕容觀隱應上一手,又狠狠拍了一下大腿,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離一丈多遠的地方的聞人翎見白雪茫茫之下,郝風流卻額滲汗水,知道他正處于殫思竭慮的狀態。
偏偏這蕭茓老是一旁打擾,當下抽出長鞭,對著蕭茓屁股就甩了一下“你閉嘴老實”
蕭茓痛的叫了一聲“奶奶,好好好。”
不多時,謝傅已經滿頭汗水滴答滴答落下,每走一步都需要長算十幾步,因慕容觀隱落子變化,他又需要重新計算。
這種精神消耗力是驚人的,對于謝傅來說,從精神上并不比與顧玄交手好受多少。
而慕容觀隱對于這副殘局的千百種變化,均已拆解得爛熟于胸,落子很快且云淡風輕,毫無吃力之感。
就好比一本書,一人已經讀了上千遍,另外一人才剛剛看。
謝傅思索期間,慕容觀隱沒有出聲打擾,待謝傅思后落定,才看向滿頭大汗的謝傅,微微笑道“郝公子,很辛苦嗎”
謝傅抹了被汗水浸得模糊的雙眼,微微笑道“還行,一般面對你這種級別的不用很辛苦,今天狀態不好,不讓定殺得好仙子你丟盔棄甲。”
慕容觀隱哦的一聲“有機會手談一局”揮袖凝雪成團落子。
“別說手談了,腳談嘴談都可以。”
謝傅好像站得有點腰酸,手托了托腰,轉了轉舒展筋骨,一塊大石飛來落子棋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