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喜樓所招待的賓客,均是一同上神武峰的武道中人,他們一者敬佩謝傅,將謝傅視作恩人。
二來受這熱鬧喜慶氛圍所影響,連連向謝傅敬酒。
謝傅一個人就算再能喝,如何喝得過這群江湖莽漢。
葉結衣見了不妙,就來到謝傅身邊,幫忙擋酒代飲。
“這杯需我這個當姐姐的來喝。”
說罷,一飲而盡,連一滴都沒逸出來,想不到千嬌百媚的葉結衣,喝起酒來竟也有幾分女中豪杰的味道。
聞人翎特地搜尋謝傅的身影,見他容光煥發,喜不自勝,干裂的嘴唇一翹,莞爾一笑。
只是謝傅并未注意到他的翎姐回來了,倒是葉結衣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立即發現聞人翎回來了。
湊近謝傅耳邊低聲說了一句“少喝點,一會還要拜堂,別到時候丟人。”
人就朝三女疾步走來,見聞人翎從頭到腳一身土粉,臟兮兮的,葉結衣皺眉說道“老二,怎么搞成這樣我都懷疑你根本沒有潔癖。”
四女齊了,崔有容吩咐事宜“老三你帶老二去洗把臉,換身衣衫,老四你跟我上樓去給新娘子穿衣打扮。”
從靜到鬧,搬動桌椅的聲音、幼呵聲、炒菜聲、爆竹聲、孩童歡天喜地的叫喚聲、樓下推杯換盞
司馬韻臺一一聽來,心情也時起時伏,不管如何,她都端莊地,安靜地,耐心地等待著。
時間像過了一載那么漫長
她感覺自己似乎被獨立,被忽略了,他是不是把我給忘了
輕輕的腳步聲在門口傳來,然后又停了下來。
司馬韻臺心頭一顫,不由自主的攥起拳頭,想在謝傅臉上來個百八十拳,好發泄自己焦躁不安的情緒。
很快她又松開拳頭,端莊的將手放在膝上,明天再收拾你。
“司馬仙子。”
傳來的卻是一把女聲,司馬韻臺不由有些失望,問道“誰”
“我是謝傅的姐姐。”
司馬韻臺知道是誰了,謝傅那左一聲好弟弟,右一聲好弟弟的四個姐姐,突然她有點吃醋了,冷冷問道“他人呢”
門外兩女聽見司馬韻臺這冰冷的口氣,對覷一眼,她們不知道謝傅與這位司馬仙子感情到了什么程度,不過肯肯老老實實坐在里面,應該不差啊。
崔有容開口應道“謝傅在樓下招呼客人,我能進來嗎”
司馬韻臺依然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有什么話讓他來跟我說。”
“額是這樣的,按照禮數,謝傅現在不能和你見面,我現在過來是給你換上衣服,戴上鳳冠,領你下去拜堂成親。”
拜堂成親四個字落入司馬韻臺耳中,腦海頓時嗡嗡作響一片空白,心跳如擂鼓,冬冬冬,一聲重過一聲。
他什么都沒跟我說,什么都沒跟我商量,一時間感覺自己像傀儡任人擺布。
她生氣、忐忑、害怕,害怕到想立即從窗戶竄出去逃走。
可一想到他為了自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模樣,頓時又被一股幸福所包圍。
你是不顧一切豁出去嗎嘴上不覺喃喃“拜堂成親”這堂一拜,我就是你實打實的妻子,不是形式,不是兒戲,不是哄她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