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管家所帶來的護院,也無一不例外。
在顧權看來,整個揚州也就一家謝家史名在外,別說什么周家了,就算是揚州刺史家的奴才,他也照扔不誤。
周管家摔得鼻青臉腫,其它周家護院也哀聲叫喚。
周管家氣的大聲叫嚷“你等著你等著”
顧權哪會理會,走近對著謝廣德道“謝老爺,我來的還算時候吧。”
這話落在謝廣德耳中卻無疑充滿諷刺,岔開話題向顧權介紹起謝禮來“顧老爺,這位劣孫謝禮。”
“謝禮,這位是徽州靈徽園顧老爺。”
謝禮看著這位未來岳父,連忙行禮“謝禮見過顧老爺。”
顧權看著謝禮,倒也是相貌堂堂,俊逸不凡,難過庭兒會心動,不過此刻心中已經打了退堂鼓,作為一個男人,連家門都保不住,縱容外人踐踏門戶,將來又如何保護自己的妻兒。
顧權點頭,冷澹的嗯的應了一聲。
謝廣德忙請顧權大廳坐下敘話,當初他到徽州顧家,顧權雖然有意婉拒婚事,對他這個世交倒是十分禮至,他謝廣德又豈能失禮于人。
“來人啊,上茶。”
謝廣德朗聲吩咐,一會之后全伯邁著緩慢的步伐端茶入室,剛才被人一推,摔傷了腰,這會每走一步,腰部都疼痛難忍,卻強行忍耐著,不敢露出半點破綻來。
端茶來到顧權跟前,已經忍得滿頭汗水。
顧權看著這個動作緩慢的老仆,分明就是身上有傷,府里沒有其他下人了嗎竟讓一個受傷的老仆來端茶。
輕輕朝廳外望去,一派清冷,真的連個下人都沒有。
謝家衰落到如斯地步嗎
百年前,謝家陽武公謝云與我顧家子顏公顧青峰可是金蘭之交啊。
顧權雖然一直婉拒謝家婚事,卻并非不念舊情的人,如今看到謝家落魄如此,也是十分心酸不忍。
謝廣德見顧權舉止神情,輕輕說道“其實”
其實是有安排有一幫下人奴婢的,全給嚇跑了,只是這話如何說得出口,只怕越描越黑,謝廣德干脆罷口不講了。
顧權倒是笑道“士川兄,潮起潮落,興衰沉浮乃是歷史不變的規律。”
顧權雖然年齡少謝廣德二十余載,實則與謝廣德平輩,所以當初才會用侄娶姑于禮不合來作為借口,婉拒謝家婚事。
從顧權的語氣,謝廣德能夠感受到顧權并沒有瞧不起他的意思,內心深感安慰,嘴上輕輕提起話茬“安中兄,你在信中說你已經找到鳳玉”
當初顧權說鳳玉不知所蹤,如今說找到了,只不過是個借口。
顧權點頭,看向謝禮,岔開話題道“不知道謝禮現在何處高就”
婚事方面雖然打了退堂鼓,不過倒想幫一幫謝家,如果謝禮要當生意人,自己就在生意上照拂他,如果謝禮想當官,憑自己的能力給他謀個一官半職也是不難。
顧權這個問題正中謝廣德所好,他正準備找借口向顧權展示自己這個優秀的孫子,朝謝禮看去。
謝禮謙遜應道“顧老爺,侄兒現在陸濤陸大人手下辦事,任上左司功一職。”
顧權聞言微微一訝“蘇州刺史陸濤”
謝禮點頭。
顧權說道“謝禮,你能被陸濤看中,定是才能不俗,陸濤是陸閥之主,你需十分用心,將來必前途不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