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愛買就買,不買我也不少買你這雙鞋。”
謝傅笑道“這就是大名鼎鼎玄澹齋的服務態度吧。”
“那公子跟我來吧。”
妙齡女子前面帶路,穿著皮靴的修長雙腿甫甫落地,在柔貼身肌白裙的承托下,女子弧曲天然展露無遺,身段挺拔優美,行走間像一朵搖曳生姿的芙蕖。
謝傅越看越喜歡,恨不得現在就將女子腳上的鞋給脫下來。
來到一間雅室,室內陳設皆是商品,妙齡女子在一臥榻,并腿側坐下來,微微傾身彎下柔腰,脫下皮靴。
只見她的足上覆蓋上一層致密的紗帛,妙齡女子將鞋提起,“公子,你看這鞋臭不臭”
謝傅接鞋一嗅,非但沒有嗅到半點汗臭,而且還有一股澹澹的溫瀾從靴內透出,幽芳甘美而又溫溫存存,好像這靴不是死物,而是生動有生命的。
謝傅好奇,抬起女子纖足一嗅,無澤無酸,只有溫存之氣。
妙齡女子呀的一聲,連忙抬手壓裙,免得裙擺大開,嘴上透著不悅道“公子,你干什么”
謝傅哈哈大笑“現在信了,買了買了。”
妙齡女子并沒有顯得很高興,玄澹齋的商品根本不愁賣。
謝傅道“趕緊把另外一只給脫了,這鞋我的了,不準你再穿了。”
妙齡女子真的懷疑這位公子就是來調戲自己的,秉持著服務至上的原則,將雙靴脫下,赤足離開換了雙繡鞋回來。
回來見謝傅捧著皮靴愛不釋手,忍不住露出古怪表情來,提醒道“公子,八百兩。”
謝傅也不望來,澹澹說道“記到賬上吧。”
妙齡女子一訝,緊接凜容“公子,實在抱歉,本齋概不賒賬。”
謝傅聞言這才想起此行目的并不是買鞋,扭頭笑道“小娘子,這玄澹齋你做的了主嗎”
妙齡女子應了一句“我是本齋齋主。”
謝傅笑道“那好,鶴情說如果我需要銀子就到這里來取。”
妙齡女子聞言一訝“澹臺小姐你是謝公子”
謝傅點頭。
妙齡女子撲哧一笑“原來是謝公子,你早說嘛,害我以為生意上門了,原來是賠錢買賣。”
賠錢買賣四字倒是說的謝傅忍不住一笑“方便嗎”
“謝公子,你稍等,銀子歸賬房管,我去把胡先生叫來。”
一會之后,胡先生匆匆趕來,正是當日送芝蘭玉樹上門的中年男子
“金葉鬧芳庭,疏枝移玄序,葉別枝兮枝不察,心悅君兮君不知。怨枝無義,原來自作多情,多情兮化春泥,來春兮添綠顏”
閨房內,顧仙庭一邊唱著小調,一邊提著針線繡著花紋圖桉。
為新夫君繡著一套里衣,這是徽州女子出嫁前必須做的一個傳統,夫家看著這針線繡的好不好,就知道新娶的妻子是不是溫柔賢惠,看這針線歪不歪,就知道新娶的妻子是不是通情達理。
聽說啊,有剛過門的新娘子,夫家看見里衣繡的不好,立即就把新娘子休了。
不管傳聞是真是假,這件事都是徽州女子出嫁前非常認真重視的一件事。
秋風更涼,顧仙庭看向窗戶,只見樹上只剩下幾片落葉,在蕭瑟的秋風中搖擺,愣是不掉落,嘴上喃喃“多謝葉相憐,懸枝不忍落。”
哎呀,一個走神,針頭卻刺破手指。
顧仙庭看著蔥指上的紅點,輕道“指兒啊,我不憐你,誰憐你,來。”
說著邊把手指放進檀口中啜著。
秀兒滿面春風登上閣樓“小姐。”
顧仙庭看見秀兒,感到格外親切,招手道“秀兒,來看我繡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