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鶴情表情冰冷驕傲“哎呀個屁。”
謝傅笑道“我越來越發覺你一點都不溫婉。”
澹臺鶴情神情冷傲“你整天在我面前屎的尿的,我就不能說個屁字。”
“不過你讓人把行李搬上船,又讓人搬上岸,是何用意”
澹臺鶴情笑笑;“倒沒什么,只是為了證明你有多笨,明明可以別人代勞,非要自己動手。”
謝傅笑道“習慣了凡事親力親為。”
“這可不行,當老爺如此,從商如此,當官也是如此,你要用你這張嘴辦很多事,而不是用你這雙手辦很多事。”
“多謝娘子指教。”
澹臺鶴情笑笑的嗔了他一眼。
“原來凡事都可以別人代勞。”
“當然。”
“那下回我要搬你,是不是也可以叫別人代勞。”
澹臺鶴情惱道“你找打是吧,誰敢碰我一下,我剁了他的手,別忘了杜如泉是什么下場”
“聽說那杜如泉成了兔兒,整天被男人玩。”
“別再我面前提他,你要是羨慕,我也可以成全你。”
謝傅訕笑“我喜歡被你玩。”
澹臺鶴情臉紅,罵道“老不正經”
兩人并無多此一舉乘坐馬車,一路步行,順便看看揚州的風土人情。
澹臺鶴情以前來過,卻從來沒有一回看得如此認真,看得如此喜悅。
這是她相公生活長大的地方,她以后就是揚州媳婦了,揚州不再去一個匆匆路過的城市。
當走到十里長街,看見街道兩旁青樓林立,眉頭微微一皺,比蘇州還要多。
謝傅再走十里長街,也是別有一番感觸。
想當初,自己在這里十里長街,混書混紙混墨,混吃混喝混過夜。
為此也付出了很多代價,唯一保住的就只有自己的貞潔。
以前一條筋,又有謝家第一大戒,色戒壓著,換做現在早下海了。
想到這里不已哈哈大笑起來。
澹臺鶴情見謝傅笑得灑脫,冷冷道“笑什么”
謝傅呵呵“也沒什么。”
澹臺鶴情譏諷“是不是想到什么樂子啊”
“額,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澹臺鶴情哼的一聲,有點生氣了,疾行幾步。
謝傅快步跟上“你走這么快,識得路嗎”
澹臺鶴情傲道“我不識得,自然有人帶路。”
說著八名保鏢中的頭,就快步走到最前方領路。
不是什么事情都要解釋得清清楚楚,這樣活著很累。
而對于鶴情來說,有的時候解釋清楚,還不如用男人的魅力去征服她,她身體舒坦了,心里自然什么怨都沒有。
謝傅覺得自己越來越開竅了,或者說圓滑了。
人要保持本心不假,可還是需要一點圓滑的,不然的話,對人對事都是生澀澀的。
走到秦樓門口,謝傅不由停下腳步來,也不知道湘兒姐怎么樣了。
在他貧困落魄的時候,沒少受秦湘兒的照顧,雖然秦湘兒也沒少損她,罵他,但給謝傅的感覺卻像一位大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