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十年如一日操勞著”
謝傅緩緩說著,講述著這個堅強到連他都要佩服女子的故事,講述著這個日夜操勞到年紀輕輕就渾身是病女子的故事。
或許是謝傅講得動聽感人,初月聽著倒是動容,不禁想起自己那近二十年,不也是一步一步,一天一天熬過來的,心中頓時有點同病相憐的感覺,或者說惺惺相惜吧。
謝傅想起澹臺鶴情,心中不覺幸福,忍不住笑道:“她一個女人在外經商行走,難免有點不太方便,為了避免惹來不必要的騷擾和麻煩,所以才故意豢養一群英俊的小白臉,搞壞自己的名聲,我在澹臺府的前幾個月,她別說碰我一下,連過來瞧我一眼都沒有。”
初月聽到這里松口氣,卻被謝傅的故事所吸引,生出期待。
“說來在澹臺府不愁吃不愁穿,倒是也聽逍遙。”
初月聽到這里忍不住莞爾一笑,心中頗有幾分安慰,她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人,卻聽不了謝傅受苦。
“后來,我與澹臺鶴情慢慢接觸,你徒弟慢慢就讓她刮目相看了,還當起了她弟弟的先生,在府內的地位不可同日而語。”
初月心中暗忖,我也是對你刮目相看。
謝傅繼續講述著在澹臺府與澹臺鶴情大大小小的故事,男才女貌不發生點什么是沒有可能了。
聽著謝傅講的這些細節,初月這個旁觀者都能感受到這個叫澹臺鶴情的女子心里肯定喜歡傅。
謝傅聲音驟然變得輕柔,化身故事中人去:“我并不愚鈍,她對我的情意,我豈能感受不到,只是我心里還一直念著師傅你。”
初月聽到這里,心中暖流如注,傅啊,我也日日夜夜都念著你。
“我處處裝傻,三番五次的拒絕她的情意,卻傷透了她的心,害得她患了一場大病,整個人一蹶不振。”
初月心中矛盾,這般好的女子,她自然希望有情人終成卷屬,只是這人是她的傅,是她一個人的傅,感情的自私讓她心腸硬了起來。
“那晚,我實在忍不住了,她真的太苦了,太可憐了,我也不知道有多愛她,就是不忍她繼續傷心下去,就是不想她繼續凄苦下去,不想她孤單一人奮勵,就是想幫幫她,讓她有個伴。”
“那晚,我的內心其實并不是很高興,我感覺辜負了師傅了,師傅你在受苦,你在等待,徒弟我卻跟別的女子在談情說愛,我的內心充滿著不安與負罪感。”
謝傅這番話語昭情切切,初月聽著也能感受到謝傅的心境,心中暗忖,傻傅,我可不愿意你受苦,你快樂,我高興才是。
“或許難以釋懷吧,鶴情的夢想是嫁給我,我卻一拖再拖,后來為了謀求武道進展,我離開澹臺府上了靈山文廷。”
聽到靈山文廷四字,初月神情一凜,要不知道文圣這老東西死了沒有,天下她唯一懼怕的人就是文圣,那個神通與神仙一般無異的百歲老頭。
“我就是在靈山文廷遇到了端木慈。”
說到端木慈,謝傅特地停了下來,看看初月會不會有所觸動,發出聲音來。
初月倒是耐得住性子,這個名字在她心中出現無數次,早已麻木,麻木到她只記得必殺端木慈。
“為了從她身上學到月陰死篆的解法,我拜她為師,當初她身困靈山幻境之中,無人作伴,就差遣我,我也花心思討好她,從她身上學到些東西,也不知道她心里有沒有把我當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