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月開心一笑“那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落我面子。”
“初姐姐喜歡的話,仙庭陪你到盡興為止。”
“那還不快去拿酒。”
顧仙庭轉身。
初月喊住“可別再一小樽一小樽拿過來了。”
這次顧仙庭直接抱來一壇酒。
正如顧仙庭所說一般,她一旦喝起酒來就停不下來,酒間豪放之姿絲毫不遜色于初月。
初月也不禁贊道“仙庭,你的酒量可傅強多了,這般喝法,他定要咳嗽不止。”
“初姐姐,你可不要告訴相公,要不然他會以為我是個女酒鬼,日后我只配初姐姐偷偷喝。”
“他本來就是個酒鬼,有何資格說你。”
“我終究是個女子,有失端莊。”
“在我這里,沒有這個說法。”
澹臺鶴情這邊眉頭緊鎖著,今日她與蘇嬸一同前往桃花河后方的桑林,魔醫曾經居住的茅屋破敗倒塌,顯然荒寂已久。
抬手溫柔的撫摸著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她無時無刻能感受到腹中正孕育著一個生命。
與她緊密相連在一起的生命,叫她如何舍得拋棄,就算是自己身死也不能啊。
撫摸著目光就紅了,她其實沒有想象中堅強。
“小姐。”
就在這時夏兒領著秀兒走了進來。
澹臺鶴情見秀兒神色嚴肅,出聲問道“秀兒,發生什么事了”
“澹臺小姐,小姐到繡樓去,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會不會被那姑婆給殺了”
秀兒說到最后,聲音變得顫抖。
澹臺鶴情打斷“胡說掌燈,我現在就去看個究竟”
兩個婢女掌燈前面帶路,不多時便到繡樓外大門口,澹臺鶴情道“好了,你們就此止步吧。”
秀兒道“澹臺小姐,要不我跟你一起進去吧。”
澹臺鶴情反問道“你要方便進去,你家小姐何須親來親為。”
她和顧仙庭有免死金牌,別人可就難說。
夏兒關切道“小姐,那你可小心一點。”
澹臺鶴情露出苦笑“在初姐姐面前,小心有用嗎”
一個人掌燈進入這幽靜的繡樓,腳步小心翼翼,倒不會害怕,而是擔心夜路不好走,不小心給摔了。
以前她走路帶風,自從有了身孕,沒走一步都生怕走重了,顛簸了腹中的孩子。
悄悄冥冥的就走到閣樓前,抬頭只見二樓的屋子竟亮著燈。
掌燈輕著腳步上樓去,雙足踩在木樓梯上,在這寂靜的黑夜還是發出吱吱聲響,如同老鼠在熘竄。
待走近一些,輕輕開口“初姐姐”
輕柔的聲音蕩了一下,就好像被深沉的夜吸走了。
澹臺鶴情又叫了一聲“仙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