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槿棠看見蘇懷章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以為他累了,靠近說道「蘇公子,我來挑吧。」
蘇懷章雖然肩膀酸麻疼痛,卻不滿說道「你不要剝奪我的樂趣,我這輩子還沒挑過水呢。」
這話說的,挑水有什么樂趣,秋槿棠都不知道怎么應了。
就這是一把朗呼聲傳來「抄家伙,龍門村和龍翼村的人干上門來了。」
兩人望去,卻是一個身材高大強壯的漢子朝麥田奔跑而來,一邊跑著一邊嘴里大聲嚷嚷。
蘇懷章聞言問道「什么干上門來了」
秋槿棠道「龍門村和龍翼村,是隔壁的村子,他們的村子也是豫東郡王府陵墓十里之內,平時澆灌麥田,也要到遠處挑水,不過比我們龍膽村近上一些。」
「一定是知道我挖井挑水,鬧上門來。」
蘇懷章疑惑道「為什么」
「三個村子歸于一鄉管轄,應該是擔心受到牽連。」
身材高大的男子這時跑近,秋槿棠攔住問道「莽叔,發生了什么事了。」
「龍門村和龍翼村兩個村子的人抄了家伙過來,要把我們的水井給埋了,小棠,你幫忙的通知人,跟他們干了。」
隨著消息傳開,正在麥田勞作的男人,扔下水桶,手抄扁擔就往村子趕。
當秋槿棠和蘇懷章趕回村子,雙方已經干了起來。
每一處都有人在械斗,吶喊聲,對罵聲,嗷嗷聲,上千人的械斗,場面浩大猶如兩軍作戰。
蘇懷章也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大規模的械斗場面,一時愣在當場,這誰來了也阻止不了啊。
大部分械斗的地點發生在村子里的十幾個水井,龍膽村這邊畢竟是一個村子打兩個村子,從人數上處于弱勢。
可是一旦兩個村子的人靠近水井,龍膽村的漢子就像被激發出血性來,就算被打的頭破血流也不要命的干回去。
憑借這股兇勁又保住水井,命可以沒,水井不能丟。
村正一邊大聲指揮著村里的漢子保護水井,一邊派人去請耆老前來。
耆老是一鄉之長,也是最為德高望重的人,若是無人前來阻止這場械斗,都不知道
要鬧出多少人命來。
阿狗正常床榻休息,妻子熬了點清粥服侍著丈夫吃下。
阿狗一邊吃著一邊說道「找個時間你把仙士給請到家里來,你漢子的命是人家救回來的,得好好表示,感謝人家。」
狗嬸點了點頭,也不說話,神色有點古怪。
阿狗突然聽見外面鬧哄哄的吵鬧聲,問道「外面出了什么事,怎么這么吵」
「你別理其它事了,吃了粥,好好休息。」
阿狗見妻子表情古怪,似在向他隱瞞什么,冷聲喝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狗嬸在丈夫一喝之下,就說出實情來「龍門村和龍翼村的人上門來,要埋井。」
阿狗聞言就把碗撥開,摔落地上,怒罵一句「日,你這個臭娘們」
人從床下竄下來,抄起鋤頭就拐著腿沖出去了。
來到現場,只見成千上白的人在惡斗,根本分不清敵我。
阿狗不由倒吸一口冷氣,村子之間因為矛盾械斗是常有的事,幾十人上百人已經算是很大規模了。
何曾見過這種全村男人無論老壯全部出動的啊,這是在攻城還是抵御強盜保護家園啊。
是龍門村和龍翼村現在就像是侵略者。
而龍膽村拼死護著水井,就像在保護自己的家園一樣。
阿狗來到村正身邊「堂叔」
村正看見阿狗愣了一下「狗子,你怎么來了」
「我來幫忙」
村正手指水井邊干的最激烈的地方「去幫阿莽」
阿狗望去,只見自己這邊已經處于很大劣勢,阿莽以一打三,卻依然兇悍,掄著鋤頭就沖過去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