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淮南道節度使的身份,你不俗的武道修為,你在玉塵山的所作所為,很多很多”
謝傅頓時有種被剝光的感覺,封天白笑笑“坐下邊吃邊聊吧。”
謝傅坐了下來,因為對封天白的芥蒂,有點放不太開。
封天白突然冒出來一句“謝傅,我感覺你對我敵意”
謝傅微微一訝“師伯祖為什么這么說呢”
“這話應該問你自己,而不是來問我”
謝傅笑笑“師伯祖是儒門至尊,晚輩心存敬畏罷了。”
封天白哈哈一笑,并不揭破,在追根問底,這話就聊不下去了,改口問道“節度使大人,喝酒嗎”
謝傅問道“有酒嗎”
“有,不過不是什么美酒,只是一般的黃酒。”
“聊勝于無。”
封天白取來一個小壇子,親自為謝傅斟酒“我平時不常喝酒,不過高興的時候也會喝上一點。”
封天白身份擺在那里,又是如此盛情,謝傅也是畢恭畢敬“晚輩倒是好酒,就是沒有太多的時間可以縱情暢飲。”
“節度使大人身為一道長官,平日里自是公務繁忙,難得今天閑暇下來,就喝個痛快來。”
這話說的謝傅有點尷尬,就沒有比他更閑的節度使了“師伯祖有所不知道,這淮南道節度使只是一個虛銜,并沒什么實權。”
有酒水助興,氛圍倒是輕松許多,不似一開始那么拘拘束束。
謝傅雖然跟著顧玉靈叫上一聲師伯祖,但從淮南道節度使的身份來說,與封天白平起平坐也沒有什么不可。
吃著菜,三杯水酒過后,封天白道“早些時候不知道大人身份,讓你拜我為師,是封某孟浪了。”
“師伯祖說哪里話,你乃儒門武道至尊,能成為你的弟子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可我看節度使大人卻好像很不樂意”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謝傅自然要找個堂堂正正的理由“不瞞師伯祖,我早已經拜他人為師,若是再拜你為師豈不是叛師背道。”
封天白說完哈哈大笑“好,節度使大人尊師重道。”
“師伯祖過譽了,只是為人弟子的本分。”
“我聽玉靈說,你年紀輕輕武道修為就踏入二品,不知道哪位高人能教導出你這般優秀的弟子,真的讓我好生羨慕。”
謝傅聽了卻忍不住一笑,什么優秀,無論是在初月還是端木慈的眼中,他這個弟子就是一個廢物。
“節度使大人笑什么”
謝傅這會幾杯水酒下肚,興致活躍,沒有多想直言笑道“我啊,在我師傅眼中就是一個廢物。”
封天白聞言,嘴角笑意更深,武道能夠到達二品已經是世間少有,要知道整個雷淵宗能夠達到二品者寥寥可數,且均是修武數十年。
而謝傅如此年輕就達到二品卻被當做廢物,足見謝傅的師傅眼界之高。
“節度使大人,不知道你的師傅是誰”
謝傅只是有了酒興,并沒有醉,歉意道“師祖師,師門不便透露,還請見諒。”
既然不便透露,封天白也沒有再追問,改口問道“我聽玉靈說,你修為被限,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個謝傅倒沒有隱瞞,便將被景教圣女下了秘篆的事說了出來。
小韻曾說過,此秘篆除了下篆之人無人能解,倒不報太多希望,怎知封天白聽完脫口“景教奇篆涅磐篆。”
謝傅聞言訝道“師叔伯你識得此秘篆”
要知道連小韻這個醫仙也只知是一種秘篆而已,根據此秘篆特點,斷出解篆還需下篆人。
封天白笑道“剛好聽說過,此秘篆與竟蓬萊仙門的自贖篆有異曲同工之效。”
謝傅連忙應道“正是初時我感覺不到玄關一竅,還以為被廢去修為,后來遇到一位神醫,她替我診斷之后,判斷我被人下了某種秘篆,對于此篆她也不識,只是告訴我要解此篆只有下篆之人。”
封天白點頭道“天下所有的秘篆,除了月陰死篆無解,所有秘篆皆可解。”
謝傅心中暗忖,你未免說得太肯定了,這月陰死篆卻也能解,只是解法需拼上自己老命,并沒有像封天白透露太多,點頭說道“師伯祖,你繼續說。”
封天白笑笑“據我所知,涅磐篆專門景教教主而下。”
謝傅好奇“專為景教教主而設哪有自己給自己下篆的。”
封天白解釋“歷代大秦景教教主在成為教主之前,首先要承受七七四十九刀之痛,劇毒之苦,火焚之灼,情欲之誘,終領悟無私奉獻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