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舟表情驚訝,盯著謝傅手中之物。
謝傅見水舟表情如臣子見到天子信物,透著敬畏,肅容說道“信物在此,水舟你敢對我無禮”
顧玉靈與江安藝異口同聲“刑禮牌符”
刑禮牌符代表的就是刑禮長老,宿星道人就是雷淵宗的刑禮長老,地位僅此于宗主,尤在四峰首座之上。
而宿宇道人在代任宗主之前是傳功長老,現在依然兼任傳功長老一職。
因為長老地位超然,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找人代替的。
其嚴格比選拔武尊還要更加深思熟慮,可不僅僅是以武強為尊。
謝傅順口說道“不錯正是刑禮牌符”管它什么東西,只要能鎮住水舟就行。
這水舟就像丈母娘,打不得罵不得,吃了癟也得忍著讓著,有東西能壓制住她,就好辦了。
水舟問道“你為什么會有刑禮牌符”
“哦,我知道了,是封師伯給你的。”
“不錯,見到刑禮牌符還不行禮”
“弟子弟子”
水舟支吾半天卻拉不下臉皮來,她七十出頭竟要向一個毛頭小子行敬上之禮,暗暗朝顧玉靈使了個眼色,還不趕緊讓他把這玩意收回去。
她每日將尊師重道掛在嘴邊,面對刑禮牌符,卻是不能不尊不敬。
就在這時高婉婷聲音從門外傳來“師傅,衣服借來了。”
人走了進來,手上捧的卻是一套男裝。
謝傅看見高婉婷手里男裝,立即笑道“哦,大師原來是跟我開玩笑,謝某平時端莊習慣,不常玩笑,差點鬧出誤會來。”給彼此一個臺階了,鬧僵了,對他沒好處。
高婉婷見氣氛古怪,有些懵逼,驟見謝傅上身赤膊,啊的一聲“師叔你怎好,怎好赤身裸”
“婉婷師侄,你看清楚”
“不看不看”
“你看清楚,穿著褲子呢。”
高婉婷余光瞥了一眼,哦的一聲,手撫胸口“嚇我一跳。”
謝傅呵呵一笑“師叔不是那種人。”
水舟見謝傅已經收回刑禮牌符,原形畢露,冷哼一聲,拂袖轉身離開。
謝傅見她害怕自己又拿出牌符的樣子,故意說道“大師慢走。”沒想到封天白給他的東西這么好使。
水舟走出門口卻是步伐匆匆,臉露喜色,好事啊,好事啊,趕緊通知師傅。
手握刑禮牌符,就是我雷淵宗的刑禮長老,這回你不認也得認,也沒逼你拜師,看你還有什么說辭拒絕
對于宿宇卻是一個多事之秋。
大師兄新喪,一眾殉宗弟子的喪事,宗內倒塌房屋的重建,還要抽出一部分弟子來照料數十位宗主的日常起居。
此次強敵來犯,幾位師弟又身受重傷,需要好生修養,大大小小的事,都壓在他這個掌門身上。
喪禮是一件大事,流程非常繁瑣,而宿星道人作為封天白的大師兄,在儒門是德高望重,很具威望。
雷淵宗是儒門龍頭,道星道人的喪事,非但儒門大小百宗,就是與雷淵宗交好的名門望閥也要給通知到。
昨日奔奔走走就沒有停下來,總算把喪事事宜給基本定了下來。
宿宇剛回屋就又忙著書寫訃告,這也是不小的工作量。
好是儒門大小百宗的宗主剛好就在雷淵宗,無需另行派人通知,只是派弟子口頭奔喪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