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管家受寵若驚,公子還真不把他當外人當下人,咱卻不能沒有自知之明“公子和庭小姐久別,一定有很多話聊,老奴就不打擾了。”
書房里,謝傅看了數封書信之后,總算明白怎么回事。
原來這軍事競賽在陸濤和顧玄的主導下竟搞得十分大型。
也不知道是為了爭奪榮譽還是奔著鎧甲獎勵來的,無論正規軍還是雜牌軍都想參與。
知道的是軍事競賽,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這個淮南道節度使要調兵遣將搞造反了。
初衷是好事,不過陣仗太大,事情就會變得復雜。
一支軍隊可不是一個人,這么多的軍隊哪應付得來,就算籌備個一年半載也未必能夠圓滿舉行。
陸濤與顧玄這等人物自然有應對之策,于是采取挑選制,定下各種要求,大大壓縮參賽軍隊數目。
這些書函都是各地府郡長官的來信,有的是討好他這個節度使走后門來的,有的是闡述所在地區的軍隊如何優秀,希望謝傅能夠重視。
好與壞,底細如何,謝傅哪能了解的清楚,看了十幾封之后,后面就不看了,看了也是白看。
現在他才明白有些人懷才不遇,不是上位不惜才,而是根本無法接觸到上位,上位也沒有那么多的精力一一接觸了解。
作為上位者只能選擇相對公平的辦法和策略。
這是既然拜托陸大人和顧三爺,他們兩位辦事肯定比他這個毛頭小子老道,只是謝傅心中感覺悖悖。
看著幾疊高的書函,總有種辜負某些人一腔熱情的愧疚感。
這時澹臺鶴情托著肚子走了進來,看了那幾疊書信一眼,又看向謝傅“打擾你沒有”
謝傅將手中書信折好,笑道“沒有,鶴情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來看你嗎”
“能。”謝傅上前扶她坐下。
澹臺鶴情突然笑道“還記得你當初第一次來見我的場景嗎就是這個書房,沒想到現在坐這個位子的人是你。”
“托澹臺小姐的福,小白臉我才能往上爬,出人頭地。”
“胡說八道,我可沒本事把你扶到節度使的位置,最多讓你當個不愁吃不愁穿的逍遙公子。我只是突然感覺人生好奇妙,就這樣委身于你,挺懷念以前。”enxuei
謝傅呵呵一笑“我以色娛人的本事還不賴吧。”
“滾”
澹臺鶴情罵著卻看向書案上滿滿的書函,問“有什么煩惱沒”
這些日子書信來的勤,澹臺鶴情看在眼里,只是這是公務,并非生意上的事情,她一個婦道人家不能擅作主張。
這會謝傅回來了,就特意來看看能否幫上什么忙,怎么說她也做了十年生意,見識和能力還是有的。
“沒有,倒是你的布坊生意可否順利”
澹臺鶴情笑道“說來也奇怪,我也沒怎么官,生意反倒順順利,我也就干脆不管了,安心養胎,也沒出什么簍子。”
謝傅笑了笑,怎么說他也是江南地區的老大,知道的不知道,誰敢不給面子,背后拆他的臺。
就拿霍端來說,以前是背后下黑手,現在是雙手把好處奉上,自然順風順浪。
澹臺鶴情笑道“知道是沾你的光,這樣也好,我累了,也不想跟他們整天爾虞我詐,安安心心做生意就是。”
說著嘆息“可嘆我這么多年的口碑,還不及你一個節度使頭銜。”
“話不能這么說,靠口碑,落難時眾人相幫。靠權勢壓人,只怕一日落難,別人要一擁而上痛打落水狗。”
“不說這些了,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看能不能幫上什么忙,你一下子就當這么大的官,我真怕你這初任者難以勝任。”
“這話你說錯了,小官我肯定當不好,咱干不了那種諂上驕下的事,也玩不來那種市儈圓滑,人情世故的門門道道。不過當起大官來,反而有幾分用武之地。”
澹臺鶴情疑惑“官做越大越需謹慎,有道是朝中無人莫做官,弄得不好好處沒有,坐牢有份,甚至腦袋不保,成了人家的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