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非……”當著溫意溪的面,謝傅卻不好意思直接問出口。
崔三非卻嘿嘿一笑:“大哥,我知道你想問什么,杜娘子配的藥可真靈,小弟我雄起了,昨晚還把你弟妹給折騰的死去活來。”
溫意溪聞言忍不住打了崔三非一下,惱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這種事情也拿到伯伯面前講。
崔三非不悅:“我大哥又不是外人,知根知底的,有什么不好說,你能快活,還是托我大哥的福。”
謝傅生怕崔三非再說出什么渾話來,打斷道:“好了好了,這是好事。不過我聽杜娘子說,此為累疾需持之以恒,你回長安,杜娘子又不在你的身邊,這按時服藥調養該怎么辦?”
溫意溪接話:“杜娘子已經將藥方子給我,所有事宜已經悉數吩咐我了,我會好好照料相公,還請伯伯放心。”
謝傅笑道:“那就好,弟妹啊,那我祝你們早生貴子。”
溫意溪臉紅低頭,嗯的一聲。
謝傅朝那支女衛望去,清一色的甲胄駿馬,既英姿勃勃又美艷怡人。
而那個身材高挑矯健,英颯為冠的女人,謝傅沒有從她臉上看似絲毫悲傷黯然,似昨晚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
看見謝傅朝她望來,厲芝冷冰冰的與謝傅對視一陣,不知為何把目光移開。
這讓謝傅感覺自己讓她失望了,她放下身段,卑微的懇求自己,可自己卻不愿意幫助她。
這一幕落在崔三非眼里,低聲笑道:“大哥,你是不是把厲芝搞上了,又把人家拋棄,瞧她一臉小娘子的幽恨,真是一大風景。”
溫意溪低聲道:“伯伯才不是這種人。”
“我去跟她打個招呼。”
謝傅說著就朝厲芝走了過去,厲芝才不得不轉頭正視他。
謝傅也不知道說什么好,笑了笑:“不是說不再仇恨男人嗎?”
厲芝打量著他的笑容,在他這張笑臉上似乎看到一夜未睡:“我沒有仇恨你,我只是不想讓你為難。”
很清醒理智的一句話,這不是一件小事情,這是要拼上身家性命,他沒有理由幫助自己,厲芝能夠理解。
謝傅笑道:“我想了一夜,我很想幫你,但我幫不了你。”
果不其然!厲芝笑道:“在宴會上,那些貴族在聽到悲慘故事時會為之惻隱,甚至那些個貴婦會悲傷說,這可真是人間悲劇,我們應該想辦法幫助他。可是在推杯換盞把酒言歡中,他們很快就會把剛才那個悲慘故事忘得一干二凈,一頭醉倒呼呼大睡。”
“王爺,你能足足難受一個晚上,已經是個中奇葩。”
謝傅不知道厲芝是不是在諷刺他,淡然一笑:“但是哪一天他成為我的敵人,我不會寬恕他。”
“王爺,那我也答應你,無論你以什么理由殺了他,我這張皮都完完整整的送給你。”
謝傅并不知道圣錦的珍貴珍稀,特別是一張完美無瑕的圣錦,就算知道他也不在乎,轉身就走。
望著謝傅轉身的背影,厲芝喊道:“王爺,多謝你為我這個不起眼的小人物難受了一個晚上。”
“我難受的是公道到底是什么?如若我是一名書生,就算手無縛雞之力,也要力討為你討個公道,可我是個王爺,在其位不謀其政卻謀其私,已失天下人公道。我這種人只宜詩文風雅,才情瀟灑,能當個王爺已經是過譽了。”
……
數日來,自云臥雪不再偷他的血去救云弱水,云臥雪傷勢恢復也再次步入正軌。
許格、魏無是、九方長鯨三人抵擋蘇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