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
侯玨多少也做了好幾年的錦衣衛,這點反應還是有的。沒有任何的猶豫,他直接一個翻身側滾躲開了這一記槍炁。
眼見潛伏失敗,侯玨也放棄了自己蹩腳的跟蹤,左手持棍右手藏刀,緩緩站起身,曾經錦衣衛的架勢頓時端了起來,就是在昂首夾腿的這個步驟中出了點差錯,沒夾住,踉蹌了一下。
“我早就發現你這鬼鬼祟祟之徒,原來”
視線落在侯玨身上,上下打量一番后,徐子義心中也有了定奪,他冷然一笑,槍尖一挑,不屑道“是個閹人。”
“我死你的”
一聽這話,原本擺著架勢的侯玨頓時急了,畢竟無論什么年代,罵別人是個太監都是最簡單直白且富有攻擊力的交流方式,尤其是在這個真的有太監的年代。
當然,這也不怪徐子義罵他,或者說徐子義壓根就是在說出自己內心的想法。侯玨這個人常年習武,但是吃的不多,因此身材消瘦,面白無須。再加上他一急說話就愛夾著,更像太監了。
“閹人就好好在你的宮里伺候你的主子,再不濟有人看上你,做個孌童也是個好事。”
徐子義臉上浮現出冷笑,江湖中人最瞧不起的有兩種人,一種是阿諛奉承的無恥之徒,一種是不講道義的卑鄙之人。恰好,東廠太監完美符合了這兩條,因此徐子義對這個跟蹤了自己許久的太監抱有極大的惡意。
“你嘴賤你呢”
侯玨在平復下心中沸騰的怒火后也不含糊,畢竟在打嘴炮這方面他還真沒服過誰,只見他一聲冷笑,直接開口就罵道
“人妖臉,窯子腿,一身騷紅你是要和你娘結冥婚還是和你天閹的父親拜把子上來就攻擊別人閹人,你是不是因為你沒有辦法和你家里人百日喧淫導致心里自卑,所以只能用你陰暗的心去揣摩別人”
這一罵直接把徐子義給罵傻了,他也不是什么初出茅廬的愣頭青,江湖人之間互毆罵幾句太正常不過了,可他最多也就說兩句什么“宵小之徒”“無恥下流”,像是侯玨這種罵的又臟又臭還有邏輯的他平生未見。
“宵小之徒”
半晌,徐子義怒吼一聲,提槍上馬便向著侯玨殺去,英俊的臉上滿是漲紅,“無恥下流”
“這也太沒有攻擊性了。”
像是東瀛忍者一樣倒立在樹枝上的周離搖了搖頭,一臉恨鐵不成鋼地點評道“這馬騎馬小子上來就被壓了一頭,氣勢滅了,這就不太好打了。”
“馬騎馬”
一旁的唐莞關注點有些奇怪,“為什么要叫這人馬騎馬”
“你看。”
周離指著和侯玨纏斗的徐子義,犀利點評道:“他在騎馬,靈炁傳遞給馬,那么我們反過來看,這不就是馬在騎他嗎”
大熱天的唐莞聽到周離的冷笑話直接打了個寒顫。
說回那平地上的戰斗,目前已經達到了白熱化的階段。那侯玨一手雷電棍法虎虎生威,一掃一揮盡是雷光閃爍。當然,他現在只是一四境棍叟,那揮出的雷光大多都是虛張聲勢,只有少數的雷光是有效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