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就是咱們這幫大老粗回去復命,或是全軍出動的通道。下面有人控制活板門,去主屋正門口敲兩下,會有人查驗身份。”
“咱們的活很簡單,見到陌生人鬼鬼祟祟在附近巡視,就先射出一箭在對方腳邊以示警告。若是對方不走也不表明來意,就射第二箭到他面前,再次警告。若是還不走”
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李籮筐冷聲道“懂的都懂。”
“明白。”
郭凌蘊痛快地應了下來,隨后他掏出張管事交給他的木符,展示給面前的幾人“好了,現在換規矩了。”
“拜見什長”
三人頓時大驚,沒想到這新來的人竟然是什長,連忙起身參拜。就連那個口吐白沫的侯玨過敏綜合癥的王百也掙扎著起身,拜見郭凌蘊。
什長這個官,放在別的地方那就是個笑話,都稱不上是官。可在御林軍,能率十人而行,而且還是崗哨這種比較重要的位置,那一定是沒少給張管事送錢的富爺,別惹就完事了。
“上峰有令,現在開始,第一次見到陌生且衣著凌亂者,射箭斷其足。若對方胡言亂語,假冒我軍中人,斷其股。若破口大罵,死不悔改,則斷其臂。”
在嚴肅地說完新的規矩后,郭凌蘊沖著三人笑了笑,語氣也柔和了下來,“這是上面的意思,突然改規矩,驚擾了大家。”
“不驚擾不驚擾,應該的。”
眼見郭凌蘊是個好相與的,三人有些忐忑的心就放了下來。比較熱情的李籮筐撓了撓頭,憨直地說道
“我就說什長您這富貴模樣,就不像是我們這種風吹日曬的大老粗。能在這個時候統領我們崗哨,您肯定和張管事關系不錯。”
“怎么說話呢。”
一旁猴精猴精的張三懟了一下李籮筐,陪笑道“肯定是郭大人武功高強,能力超群,張管事只是發掘了郭大人這人中龍鳳而已,真正厲害的還得是咱郭大人。”
“不敢當,不敢當。”
郭凌蘊充分發揮了錦衣衛的技藝,虛偽地笑道“我聽各位好像對張管事比較推崇啊。咱們不是張公子的私軍嗎怎么不在張公子那邊下點功夫啊。”
“嗨,什長有所不知,名義上我們都是張公子的私兵,實際上呢,那張公子就是個甩手掌柜,啥也不干。”
擺擺手,李籮筐開口說道“我們的補給,兵器,甲胄,實際上都是張管事給操辦的,軍中任命也都是張管事操心。至于張公子人家忙著呢,管我們這幫大老粗作甚”
“是唄。”
一旁的張三點點頭,隨后他湊到郭凌蘊身邊,壓低聲音說道
“郭大人有所不知,咱們現在身上的人血和虎骨,還有軍陣,都是張管事拿出來的。我聽人說,這些東西都沒有上報,算邪術,禁止外傳。”
聞言,郭凌蘊愣住了,隨后,他的心里逐漸開始被一層霧靄籠罩。
這張管事,不簡單啊
“好久不見,甚是想念。”
站在臺階下,抬起頭,看著高坐明堂之上的李寬,張管事帶著祥和的笑容,彎著腰,畢恭畢敬地說道
“算了算,我已經有六年沒有聽到您的教誨了,老師。”
冷冷地看著朝堂下那謙恭的男人,李寬神色平靜,聲音淡漠“敢問太子少保今日蒞臨北梁,是為何意”
“殺人。”
笑瞇瞇的表情滿是虛偽,微微躬身,張管事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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