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貞德也逐漸回過神來,在看到周離后,她露出一個燦爛且不失弱智的微笑,對周離說道“您好快啊。”
“你這句話無論是生命層次還是男人尊嚴層次都是對我極大的冒犯。”
周離吐槽了一句,隨后連忙問道“你不餓了”
“唉”
貞德愣了一下,這才注意到手上的手帕。她立刻反應了過來,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開口道“周公子,我還沒跟您說呢。”
“我吃毒藥的。”
五個字,每個字周離都認識,結合起來后周離就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陌生。
就在眾人陷入沉思之際,伴隨著一陣白馬嘶鳴聲,一陣腳步急匆匆地從樓外傳遞了過來。
“是于少”
一聽這腳步,常理頓時激動了起來。在經歷了背叛入獄、痔瘡開裂、僵尸降臨我身邊后,常理依舊對這個把他拋棄過一次的于少死心塌地。他站起身來,激動地對周離說道
“周公子,于少來接我了”
“周公子,忘了和你說件事。”
于少輕而易舉地從牢房里找到了下墳的路,一邊走一邊說道“這個秘境有一定的缺陷,玉如意可以唉常理你怎么在這”
于少和常理面面相覷。
“您不是來接我的”
常理面色蒼白地問道。
于少沒有回答,但那一抹尷尬和疑惑卻說明了一切。
“我還以為你已經走了。”
于少咳嗽了一聲掩飾尷尬,隨后不解道“我不是當時給你留下了遮掩符箓嗎你沒用”
“遮掩符箓”
常理先是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有想到這回事。然后,他想到這回事了。
臉紅的比穢土轉生出來的都紅。
“您知道的,我當時被嚇傻了,舊疾復發,而且也沒帶布卷,于少,你知道的”
“停。”
于少卿連忙伸手制止了常理接下來的話語。隨后他看向一旁看熱鬧的周離,頗有無奈地說道“周公子,我先和他離開了,這金玉樓就是你手中玉如意所化,只要你帶著它離開秘境,金玉樓就會自行崩解。”
“啊,好。“
周離也沒多說什么,只是怔怔地看著那常理被于少拉著離開了地下墳。他看著常理的背影,總是感到有些怪異。
“有些眼熟。”
不知為何,周離總感覺常理看起來有些眼熟,可他卻從未見過這個人,甚至連一絲一毫的印象都沒有。
“周公子,怎么了”
端著留影石,不知何時出現的諸葛清有些好奇地看向周離。
“沒事,沒事。”
周離搖搖頭,將這種怪異的感覺從腦海里驅散。自己一個北梁本地人,從未去過京城,怎么會有和這常理認識的錯覺呢
奇怪了。
“熟悉嗎”
官道上,白馬上的于少卿拎著酒壺,一晃一晃,但眼中卻無半分醉意。
“還好。”
笑著搖搖頭,一旁的常理掀開水壺的蓋子飲了一口,隨后緩緩開口道“有些熟悉,但陌生居多。”
“正常。”
聳了聳肩,于少卿看著天空中的一輪明月,帶著些許慨嘆說道“當時他才五歲,能記得起什么呢”
“或者說,周公子壓根就不知道我的存在吧。”
常理想了想,笑嘆道“說來也可笑,面對為我鑄骨添魂的恩人,縱使我有萬萬字,我也無法與之相認。”
“無妨。”
一揮長袖,于少卿看著月光籠罩的長路,平淡道“且看京城百花宴上,何人還敢遮掩真相。”
常理怔怔地看著身旁這位于少卿,片刻后,他笑了。他舉起手中酒壺,沖著于少卿行了一禮,隨后一飲而盡。
月光下,常理抹去嘴角的墨痕,擦去眉心浮現出的字符,一振長袖,振去身上書卷印痕,隨后策馬追趕上了于少卿。在昏暗溫潤的乳色月光下,身著淡褐色長衫的常理身影逐漸模糊,仿佛在馬背上,一本被風沙翻閱的書卷一般不斷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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