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我直接給南京食堂的鍋全他媽掀了。”
周離盤腿坐在床上,大馬橫刀的姿勢十分囂張,還不忘吹噓著往日的輝煌
“非要跟我裝逼,說南京的爺就是爺,食堂的飯都是我這北梁土包子沒見過的。我當時就沖進食堂給他們那破鍋砸了,這給那幫南京爺氣的,十來個人要打我一個,追了十來里地,有用嗎沒用我遛他們和遛狗一樣幾十里地跑完一個個跟死狗一樣癱在地上,我臉都不紅”
“恁牛啊。”
唐莞也盤膝坐在自己的床上,露出白嫩嫩的小腿,眼睛亮亮的,“那最后你打他們了嗎”
“沒啊。”
周離愣了一下,理所當然地說道“打個屁啊,我一個人打十個人你真當我的替身使者是葉問啊。”
“啊。”
唐莞就像是huh貓一樣頓了一下小腦袋,茫然道“那最后”
“當然是兵不血刃的一場戰斗。”
一甩頭,周離自豪道“我成功用我精湛的廚藝給這幫本地爺上了一課,我走的時候他們淚眼婆娑,難辭其咎,一個個悔不該當初,瘋了似的想要留下我。”
“說人話。”
唐莞面無表情地說道。
“我被迫去食堂當了一個月的廚子然后在最后一天拾了九袋大米三十斤豬肉十三只鴨子十只雞還有兩袋鹽,他們追我追到了太營。”
周離面無表情地回應道“誰讓這幫本地爺嘲諷我們土包子沒見過世面,說來都來了那點再走。他們自己說的拿點再走,我拿了他們還不樂意,還辱罵太營太學的學生都一點素質都沒有。”
“等一下,太營太學”
唐莞敏銳地抓住了重點。
“昂。”
周離點點頭,理所當然道“不然呢”
“所以你去南京太學轉了一個月就整了一車吃的,然后把鍋甩給了太營太學”
唐莞好奇地問道。
“呵,你不懂。”
周離一轉身,躺在床上,看著布滿裂紋的天花板,伸出手,用力地一攥拳。
“自己爭取來的,老天都收不走。”
“自己拾的米,真他嗎的香。”
“唉,讓你一個人面對這種好事,我好難狗。”
嘆了口氣,唐莞惋惜道“要不是我當時被拉過去參加三城藥理大賽,我就能跟你一起去了。”
“啊,那道也不至于一個人面對。”
躺在床上的周離撓了撓胸口,想了想后說道“當時我還認識了一個初學的小鬼,性格還挺合得來的,我倆狼狽為奸了一個月。現在想想,當時光顧著逃離南京城,都沒好好地打聲招呼,挺遺憾的。”
“下次去的時候找找唄。”
唐莞嘴里含著飴糖,含糊不清地說道“就當溜達玩了,正好莪回唐門也得路過南京。”
“一個初學的小孩子,現在能不能認出來都是另一回事呢。”
周離笑著擺擺手,神態很我灑脫。
“你不會連名字都沒有問吧。”
“我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所以你問了嗎”
“我叫周離。”
“問了嗎”
“周離。”
“問”
“死。”
“好。”
很快,唐莞洗漱完躺在了床上,而周離也吹滅了油燈,被子一蓋,安然躺尸。
“不對。”
周離突然猛的驚醒。
“怎么你想起了對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