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畫。
周離曾經和唐莞等人討論過,如何辨別一個人究竟是不是金蛇夫人的走狗。在經歷了各種舉例和反駁后,周離得出了一個完美的辦法,用來試探一個人是否是金蛇夫人的走狗。
高效,簡單,直白。
周離拿起這幅畫卷,然后,當著對方的面直接展開。
畫卷上,金蛇夫人香肩半露,欲拒還迎,瑟氣無比。
沒錯,這就是一副金蛇夫人的澀圖。
很直白的那種。
誰也沒想到,誰也沒想到,一向以文盲丈育著稱的唐莞,竟然在繪畫上別有一番天賦。而更令人們沒有想到的是,這個逼的繪畫天賦不僅限于太學時期學習的丹青水墨,竟然還自學了人物。再加上她身為唐門少主,對人體的構造簡直是一清二楚,可以說是先天澀圖圣體。
這些因素疊加在一起,在昨天晚上短短的一個時辰之內,唐莞就根據金絮雕樓的那一眼,畫出了三幅金蛇夫人的澀圖。其中人物結構完美,色彩恰當,姿勢合理,讓人血脈噴張,是屬于都不敢拿給云白白看,怕污染了她純潔心靈的版本。
是的,這就是辨別對方是不是金蛇幫走狗的辦法。
當澀圖出現在司隸面前的一剎那,周離的眼神頓時犀利了起來。
沒有憤怒,也沒有震撼,也沒有太多的不甘與回避,只有男人見到澀圖時下意識的欣賞與無措。
好,不是金蛇幫的人。
周離頓時清楚了這人確實不是金蛇幫的人,對付金蛇幫這種將主子當做信仰的群體,一張他們主子的澀圖就足夠擊穿他們的心智了。
收起了澀圖后,周離瞥了一眼戀戀不舍的司隸,確認了這玩意確實和金蛇幫沒啥關系,至少他不會是金蛇幫的主要成員。
那接下來就是第二個托盤了。
就在司隸的注視下,周離打開了第二個托盤。
司隸咽了下口水,一動都不敢動,目不轉睛地盯著周離手上的動作。然后,周離掏出了一塊糖。
一塊外貌神似漢王的糖。
頓時,司隸原本輕松的表情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則是震驚與惶恐。
“你怎么會”
司隸下意識地喊出了聲,可他卻也反應了過來,神色驚恐,不敢言語。
“嘻嘻。”
周離笑了,他直接轉著手里的糖人,開口道“這顆糖是我特意讓她從糖人張的屋子里拿出來的,我誰都沒避開,甚至還大張旗鼓地將糖拿了進來。你說,如果我把你扔出去,你嘴角有糖漬,這根糖棍也出現在你的嘴里,會發生什么”
“你說,你的主子能容忍你活下去嗎”
周離笑的很是開心,兩眼彎彎,像是四條眉毛一樣。
而這位司隸的心里只有恐懼和難以置信,他從未想過會有一天經歷這種艱難的抉擇。就像是巧克力味的屎和屎味巧克力聚集在一起一樣,經典二選一。
他不說,周離就硬把這個糖人塞進他的嘴里。漢王為什么會讓他去給糖人張收尸,就是為了不讓糖人張那點東西流露出來。可一旦這玩意進了自己的嘴,他就像是馬車上把烤地瓜坐爛了,一褲襠顏色不是你能是誰
到時候都不用周離出手,漢王就能找人把他給生吞活剝了。
你說你沒吃
送上門的你都不要,你真不吃啊
你說你吃了但是你什么都沒說
你真吃啊
所以,司隸現在看起來有很多條路,實際上他只剩下了一條路。就是配合周離,說點他想聽的,自己能說的,不然的話
“我可不一定保證你是用哪張嘴吃的這顆糖。”
周離笑容狠厲地說道。
“你說吧,我只是一個司隸,太多的我根本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