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什么好問的。”
梁柱摸了摸腦袋,臉上閃過一絲憨厚的笑容,“我五十多才步入煉器大師的境界,煉器的手法市面上都能找得到,除了自己研究的一點微不足道的小竅門外也沒什么東西,生活也很單一,除了煉器就是煉器,沒什么好說的。人家唐門大家大業,不缺我這小煉器師的東西。”
煉器大師···
紅衣女子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這里的大部分人都是煉器師。一般來說,煉器大師就有資格去加入唐門的內門,而不是成為一個沒什么前途但是待遇豐厚的外門長老。就算梁柱年紀大了沒什么進步的空間,他的身份也足以讓他有更進一步的可能。
“缺錢。”
梁柱似乎知道其他人在疑惑什么,直白地說道:“發妻患上了塵肺,需要大量的藥材治病,所以我就來參加考核了。”
怪不得。
塵肺這個病是連唐門都無法根除,只能以藥物保命的疾病。梁柱這樣解釋眾人也就理解了。外門長老雖然在晉級一說上很難和內門相提并論,但這個職位卻能賺取不少錢財,相當于拿錢換前途。換做是三彩這種年輕人肯定更想要前途,但對于現在的梁柱而言,錢才是最重要的。
與此同時,眾人也敬佩梁祝對他妻子的愛。要知道,相濡以沫很難,但難不過后來的同富貴。梁柱作為一個僅次于宗師的煉器大師,能為了發妻放棄前途選擇外門長老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因此,其他人看向梁祝的眼神里浮現出了敬意。
而就在這時,珠珠也和唐山鴻從密室之中走了出來。但與方才不一樣的是,唐山鴻臉色有些凝重,珠珠的表情則是報復后的暢快。
“還要問本姑娘不?”
轉過頭,珠珠冷笑一聲,開口問道:“還有什么問題,你當著大伙面前問,我都告訴你。”
“還請珠珠姑娘慎言。”
令唐莞驚訝的是,面對珠珠的跳臉,唐山鴻此時表現的很平淡,甚至有些退讓在其中。與此同時,唐山鴻也看向了梁柱,開口道:
“梁大師,隨我來吧。”
梁柱自然是沒有意見的,他直接跟在了唐山鴻的身后,走進了密室之中。
珠珠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抱著胸,赤裸的雙臂像是白玉雕琢的一樣珠圓玉潤。她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劉韜,皺了皺眉,欲言又止。
一旁的羅剎少女湊了過來,好奇地問道:“珠珠,他們都問你什么了。”
“問我真名是什么,來唐門有什么目的。”
珠珠聳了聳肩,“僅此而已。”
“哦~”
三彩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她也知道這是對方的隱私,再問下去就不好了。
唐莞此時估算了一下,發現距離自己暴露身份就只剩下了二十多分鐘的時間。但此時的她內心深處無比平靜,眼神也空洞了起來。
放棄了?
并不。
指尖與指甲的縫隙之中藏著的一根線滑落在唐莞的手心里,唐莞隱秘地將線繞在手腕處,隨后她抖了抖小指甲,一個由怪膠密封的小水珠出現在她的手里。
唐山鴻,既然你不仁,也就別怪我不人了。
此時的唐莞已經意識到了唐山鴻似乎是沖著自己來的,但她也不確定唐山鴻是看穿了她的真實身份,還是另有目的。但唐莞和周離一樣,都是個不放棄的主兒,她不可能坐以待斃,讓唐山鴻目的達成。
所以,她動用了最后的殺手锏。
很快,羅剎少女三彩和老實人周泰陸陸續續地被詢問了一遭。剩下的也就是唐莞和地上躺著不動的劉韜。唐莞此時也懶得爭取最后一個,而是直接站起身,對著門口的唐山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