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個紅眼修士氣沖沖地撥開草地,下意識地拔劍就準備砍過去。但在看到孫德峰和黃一日后,這人瞬間就愣了。
火焰感染后的修士分辨“友軍”是靠看臉色和眼睛,臉色暴虐眼睛血紅色的都是友軍,其他的則是漏網之魚。
這倆人一個臉紅的像是被抽了的猴屁股,另一個雙眼通紅像是剛出爐的鐵球。這倆人各有一半的特征,說是友軍也不對,說是漏網之魚,這倆人打起來的慘烈程度高的離譜。
這算什么?
半人半鬼?
“看雞毛!”
孫德峰沒好氣地掏出糞叉,大聲道:“沒見過兄弟倆溝通感情?不爽我和你溝通溝通。”
一旁的黃一日掏出拂塵,像是拿砍刀一樣扛在肩上。
看著這兩個不是什么善茬的主,這個修士頓時怒了。
“你們····不好好去殺周離,在這兒嬉笑打鬧?!”
掏出兩柄長劍,修煉雙劍的修士直接沖向二人,沒有絲毫留手之一。而黃一日和孫德峰仿佛心有靈犀一般,一個手持糞叉躍起橫掃千軍,另一個則拂塵一甩仿佛大鞭抽腚一般席卷向這修士的褲襠,在一聲堪稱慘烈的哀嚎后,這人就被孫、黃二畜活活打倒在地,跪地痛哭。
這互毆有默契,打架更有默契的孫黃二人七手八腳地將這修士嘴堵上,手束縛,人龜甲縛,扔進了一旁的小草叢里。二人鉆了草叢,將這修士一巴掌打醒,開始了問話。
“來,我問你,你為啥要殺周離?”
眼睛里還是有一點火苗的孫德峰直截了當地問道。
“你也是火簇,為何不去獵殺周離?”
這人答非所問,咬著牙低吼道:“不去殺死該死的,卻來傷害你的同類,罪大惡極,罪大惡極!你們就該去死!”
“遮沙壁風了。”
孫德峰一攤手,對黃一日說道:“我估計咱倆剛才也是這種情況。”
“這···”
黃一日摸著下巴,短暫的遲疑后說道:“這種癥狀···我怎么有點眼熟呢?”
“你也犯過病?”
孫德峰問道。
“滾你的。”
黃一日一擺手,隨后說道:“老孫,你還記不記得五行五臟之說?”
“昂。”
孫德峰點點頭,“肺金、心火、肝木、腎水、脾土,這玩意不是醫學的嗎?怎么和你這老算命的扯上關系了?”
“不不不。”
搖了搖頭,黃一日有些猶豫地說道:“你記不記得我之前去鞍山找你去青樓的那段日子,大街上有一個爐工突然倒在地上,醒來后就發了瘋似地奔跑,最后活活把自己跑死的?”
“那個瘋子?”
孫德峰疑惑道:“不是說癔癥嗎?”
“我當時也覺得是癔癥,但在用了黃門的手段探查后,我發現這個人的心火散在了他的五臟六腑之中,實際上他并不是累死的,是五臟被火活活燃燒殆盡,整個人被掏空了后才死。”
“那個時候我只當是你們的大熔爐給人點著了,但現在細細想來又有些不對,那個爐工死的時候是朝著北邊跑的,其他人怎么拽他都會瘋了似地向北跑,你說···”
二人對視一眼,鞍山的北方沒幾個城市,但是當一切都串聯起來后,有一座城市就成為了一切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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