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柱把這個珍貴的機會讓給了自己的師父,理由是尊師重道。
劉狂虛偽地笑著將機會讓給了孫德峰,理由是來者是客。
孫德峰獰笑著將機會讓給了黃一日,理由是不嘗不行。
黃一日平靜地將機會還給了劉狂,理由是“作為龍虎山正一道的無尚仙師老天師之后的第二人,您的光輝照耀了我們這群無知迷茫的小輩,在這種充滿了危機的恐怖時刻只有您這種擁有偉大性格的先輩才能帶領我們走向偉大的境地,因此,這種脫離危機獲得重新掌控自我的機會只能由您來承擔,加油,劉仙師!”
劉狂傻逼了。
事實證明,無論你有多光明正大的理由,在強大的捧殺面前都會顯得不值一提。當黃一日發動了【把你架在道德的火刑架上反復燒烤】后,劉狂這種人就徹底歇逼了。
這咋整?
劉狂和劉海柱面面相覷,劉海柱也表演了一下愛莫能助。
良久,劉狂一咬牙,接過了周離手里的半個藥丸。作為一個老前輩,他覺得自己有必要為眾人贏取生的希望。
“我,去了!!!!!!”
在爆發出了一聲堅定的怒吼后,劉狂眼睛瞪的像銅鈴,射出閃電般的精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怒吼變成了慘叫。
劉海柱有點害怕了,但更多的是一種習以為常。畢竟現在只是把一個拳頭大小的藥丸掰成兩半塞一半,之前劉狂為了根治他的痔瘡什么辦法都用上了,就差切一半屁股再移植上去一個,這點小東西····
也不小了。
看著叫的凄凄慘慘戚戚的劉狂,劉海柱對黃一日感到了發自肺腑的感激。如果黃一日沒有把劉狂架在道德的火刑架上兩面烤焦,劉海柱相信這場擊鼓傳花一定會在劉狂的“我是你師父,不服憋著”中結束。
到時候倒霉的就是劉海柱自己了。
而就在劉海柱發現自己的肚子不痛,人也精神了的時候,唐莞晃晃悠悠地走到了茅房側面,大聲喊道:
“周離,我把藥帶過來了,都誰要吃?”
周離尬住了。
所有人都尬住了。
“藥?”
劉狂呆滯地看著唐莞,問道:“什么藥?”
“解毒藥啊。”
晃了晃手里的小瓷瓶,唐莞理所應當地說道:“安暖宗主在上了一趟廁所后就研究出來了,周離讓我在研究好后拿過來,說這里會有人要用。只是我也沒想到安暖宗主研究的這么快,比預計的時間提前了一個時辰。”
寒風吹拂在眾人的面容和屁股上,格外陰冷。
劉狂的腦子雖然不好使,但他至少沒有左腦反駁右腦,尖尖負責思考。很快,他就意識到了全部的過程。
“周離!你算計我啊啊啊!!!!!”
周離跑路了。
跑的很快,快到連劉狂提上褲子的機會都沒有。就在劉狂意識到這是周離在玩活后,周離就徹底消失在了這聯排廁所的周圍,只剩下唐莞在風中凌亂。
“我猜一猜。”
唐莞扯出了一個看樂子的笑容,樂呵呵地說道:“你們被周離耍了。”
周離躺在床上,爽過的空虛感侵蝕著他。
哎,這次耍的有點不好,讓唐莞攪局了。
周離感到了一絲惆悵,他端起一旁的可樂,看著里面充分的白糖小山,嘆了口氣后喝下去。
這要是唐莞在一聽就能聽出不對。
往各種飲品里加糖的習慣,是周離傳染給諸葛清的。
諸葛清沒中招,周離怎么可能中招呢?
至于為什么周離要搞這一出····
沒啥理由,樂子人找樂子需要什么理由嗎。
想到這里,周離翻過身,打了個哈欠后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