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離指著唐岑和老學究同時大笑。
隨后周離猙獰道:“別忘了,你這一個月都得聽老子的話,我讓你去我家過年你就不能自己在宿舍里不滅之握,懂嗎?”
“你!”
唐岑又急了。
“哈哈,別急。”
一旁的老學究爆發出了爽朗的大笑,他從不知名的地方掏出了一封信件,扔到唐岑手里后說道:“你爹說了,別讓你在太學里耽誤其他人回家過年,讓你趕緊滾到周離家里過年,你是不準備聽你爹的命令,還是不準備聽周離的話?”
唐岑現在感覺一口淤血吐不出來。
他現在很想直接來個萬里冰封給這兩個狼狽為奸的一老一少冷凍了,但他既打不過老天師,又陰不過周離,只能在心中計劃著以后給這倆人來一頓狠的。
“你得和同學們打好關系。”
周離苦口婆心地說道:“你看看,這三個月你把同學都認全了嗎?你知道同學們都用什么術法嗎?你能叫得出他們名字嗎?你再看看我,我就是你的例子啊。”
嗯,對,就他媽因為你。
三個月,能打的全打一遍,不能打的全當著面犯一次賤,你他媽肯定認全所有人了,那所有人都打了你一遍你肯定知道他們的術法,名字你必須認全,你他嗎不認全你上哪通風報信告狀去?
就因為和這個畜生一個宿舍,其他同學都認為唐岑這個蜀地著名的冷面玉公子實際上是冷面劍冢,他和周離的區別只是臉上的表情數量較少而已。
唐岑是真冤枉,他第一次感覺到了世俗的目光如此可怕。每次自己一個人走在路上,所有人都會對自己報以鄙夷和憤懣的目光。
當自己被強迫著和周離走在路上,所有人都會對自己報以鄙夷和憤懣還有“果然,他也是個畜生”的目光。
周離,我你。
深吸一口氣,在這笑的像是狐貍一樣的一老一少的注視下,唐岑沉重地點了點頭,從牙縫里擠出了三個字。
“行,我去。”
想不去都不行了。
收拾好自己的包裹后,唐岑認命地跟在了周離的身后,等待著自己恐怖的命運。
說實話,他現在根本無法想象能創造出周離這種頂級神人的家庭究竟有多可怕,就唐門那種養蠱養出來的自己都無法與周離抗衡。短短三個月,除了用毒之外,唐岑完全找不到自己能和周離抗衡的方式。
就算是用毒,周離也會在中毒的前一刻往唐岑嘴里吐口水一起死。
太惡心了。
這種人,這種毫無底線毫無素質毫無人性可言的人,究竟是在一個何等可怖的家庭之中。
難道他們家里每天都會進行生死搏斗和荒野求生?
懷揣著這種疑惑與擔憂,唐岑來到了太學門口。而此時的太學門口,上官虹、余穗、李瓊御、白砂已經等候已久了。
“我家比較大。”
周離想了想,對一旁的唐岑補充道:“你理解一下。”
三個人去一個人家里過年?
唐岑現在已經開始擔憂了,他開始擔心周離是不是準備把這些人騙過去,然后破腹取靈,把他們的靈炁聚集在一起然后炸掉北梁所有的糞坑。
“把你危險的想法收回去。”
周離帶著虛假的笑容對唐岑說道:“懂不懂六六大順,趕緊走。”
上了老學究安排好的馬車后,唐岑抱著視死如歸的決意死死地盯著馬車前方,此時他身體里的靈炁蓄勢待發。并未無論周離和他的家人給自己什么吃的,唐岑都會用唐門獨有的吞服術給他吐掉!
“這是家里炒的茶,加了些果干,很甜,大家坐了這么久的車快歇一歇吧。”
看著手中滿是果香的甜茶,唐岑沉默了。
美麗而溫柔的女子帶著讓人忍不住靠近的溫暖笑容,給這些因為各種緣由留在北梁過年的學子帶來了沁人心脾的暖意。
不是。
唐岑帶著崩壞的目光,看向一旁乖乖給桃夭推輪椅的周離,眼中只剩下了一句話。
這是你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