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還有閑情聊天,看得陶僉氣血上涌,一股怒火不由得頂上腦門。
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這讓一直以來倍受尊崇的陶僉感覺到了蔑視,他右手攤開,祭出法器。
“原本只是想教訓一下后生晚輩的,但現在不殺了你們兩個,實在難消我心頭之恨”
原本還有意勸說陶僉的樂胥有竹,見他真正動了殺機,將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元嬰修士的尊嚴,不容踐踏。
更何況,陶僉是他們大胥王朝的座上賓,廢了好大功夫才招募來的,她沒道理為了外人,讓王朝失去一個元嬰修士的擁護。
陶僉的法器是一柄玉制信圭,長七寸,平端尖首,刻有蒲紋。
“他的法器竟然是一柄玉圭,真是好生不要臉。”臨漳罵道。
信圭有正直之意,這灰袍道人以大欺小暫且不說,先前的背后偷襲之舉,屬實辱沒了這柄法器。
“他認真了,小心一點。”
玉制法器看似脆弱,但也要看何玉所制,何人所持。
陶僉手上的玉圭絕不是凡品,其堅硬程度,未必就比他們手上的劍差到哪里去。
臨漳正色起來,不敢吊兒郎當。
“哼,現在才知道后悔,晚了”陶僉冷哼一聲,握著玉圭刺來,帶著陣陣寒意。
臨漳破口大罵“老匹夫是不是耳朵不太好,誰說我們后悔了”擱這瞧不起誰呢
既然出劍,就沒帶怕的。
他手中三尺長劍破雪而出,閃著寒芒。
鏘
玉圭裹挾著巨大靈力壓在劍身,臨漳的劍就落了幾寸,他咬緊牙關,往上抬,感覺玉圭壓下來的重量又重了不少。
“呵呵”陶僉得意笑道,“年輕人,別光在嘴上逞能。”
呸
臨漳頂著巨壓,在心里唾了一口,也不是怕他,就是被壓得有點費勁。
呼
寒風凜冽,細雪飄飛。
有一道極快的劍光,透過風雪而來。
銀白劍光夾在風雪中,若隱若現,若非他眼力好,還真有可能避不開。
陶僉反應迅捷地收回玉圭,剛擊散這一縷寒芒,又有無數劍氣,裹挾著風雪,四面襲來。
臨漳手上重力驟然消失,直起身來,躍空而起,橫空斬下一劍。
這一劍,劍意磅礴,宛如瀑布飛流直下,聲勢極為浩大。
符珠不由挑了挑眉,臨漳這人,修煉速度不咋樣,劍術卻還很可以嘛
“雕蟲小技。”
陶僉揚起冷笑,就站在原地,打出一道掌風,劍意掌風相撞,四周的雪花被震飛數里,唯有中間此地,無風無雪。
臨漳身形落到地面,后退了幾步,符珠一手撐住他。
陶僉則若無其事的收回手,身形半點沒動,只是袖袍如鼓。
風雪越發大,抬眼便是一片雪白。
他的頭頂,衣上也落了不少雪花。陶僉渾身涌起一股靈力,靠近他的雪花就驟然消失。
也不知道這少女搞什么鬼,弄這么大一場雪,除了耗費她的靈力,有什么用
細密的雪點落在符珠眼里,卻是一片片分明的雪花。
雪落,劍動。
少女身形瞬間消失原地,遞出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