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生抿唇道,“是戰爭重現。”
人高馬大的魔族,步步緊逼,他們身后快沒有退路了。
退路
符珠握緊了劍,劍光分化成無數銀絲,四面八方涌出,魔族眼中寒光一閃,轟然倒地。
符珠拉著烏生從逼仄的虎口走出,她從不需要退路。
晶瑩的棋盤上,黑棋欲“虎”,忽然一下被白棋沖散。
執棋者輕輕笑了笑,將捻起的棋子,丟回棋簍,起身拂袖,去往演武場。
赫連紅妝看見來人,皺了皺眉,“醫師不是說,你不能見風嗎跑出來做什么”
“阿姐特意讓那女子走中道,不就是為了讓我試探她的實力,引我與她相見嗎”赫連池說,“我若不來,豈非浪費阿姐的一番良苦用心了。”
赫連紅妝取出一件狐裘給他披上,復坐下來,“焉知她能否順利來到演武場,你何必這么早過來吹風。”
“若她通過考驗,我自會再安排你們相見的。”
赫連池手握成拳,放在嘴邊輕咳了兩聲,不贊同的說道,“阿姐,我無意成家,你別再做這種惹人笑話的事了。”
他來此,只是想看看,一劍瓦解他棋局的女子,究竟是怎樣一個女子。
赫連紅妝站起身來,怒其不爭的瞪向他,“怎么惹人笑話了萬恒城誰敢笑話我赫連紅妝”
“我從未聽過這等言語,阿池,你不要胡編亂撰。”
赫連池攏了攏披風,語氣極淡,“無需旁人去說,是這件事本身就是不該的。”
“哪有你這樣,強搶貌美女子的。”
“傳出去于你的聲名不好。”
他倒是無所謂,只是阿姐
赫連紅妝打斷他,“我赫連紅妝的聲名不需要旁人來說。”
“父母去得早,我拉扯你長大,不求你感念我,唯一所愿,不過是你能早日成婚,綿延子嗣。”
赫連家就只剩下他們姐弟二人了,若阿池也沒有后代,赫連家的傳承怎么辦呢
赫連紅妝甚至開始思考,是不是她的弟弟,不喜歡所謂的絕色,而是喜歡小家碧玉款的。
赫連池見她又將話題繞了回來,默了默,沒再出聲。
阿姐固執,認死理,他是知道的。
劍風輕微。
赫連紅妝眸光一亮,“她出來了。”
女子白衣如云,膚光勝雪,顏若朝華,渾身氣息干凈清冽,脫俗清雅。
赫連紅妝越看越滿意,視線輕移,落在黑衣小童身上,神情淡了下去,怎么又是個帶拖油瓶的
不過沒關系,看年齡,應該是姐弟吧
赫連紅妝抱著最后一絲希望問道,“這小童是你什么人”
符珠眼里泛起一絲迷惑,沒想到赫連大小姐問自己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
烏生臉上神情更冷了,他就知道,赫連紅妝還是這個鬼樣子。
“他是我小師侄。”
符珠說道,眉眼清冽如畫,“紅妝小姐,我們算是通過你的考驗了嗎”
赫連紅妝冷淡的臉上,浮起明艷的笑,她紅唇翕合,說道,“算當然算了”
她伸出去一只手,“我叫赫連紅妝。”
符珠淺淺握了握她的指尖,“符珠。”
雪一般的冰涼,讓赫連紅妝微微猶豫了,她看向赫連池,憂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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