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博向四周張望,這里的陳設布置和城市邊緣有些細微的差別,但就從環境而言,只是比外面多了幾盞燈而已。
但正中心位置懸掛著的雕刻著雙頭鷹的蘇格拉城市紋章卻在宣誓著這里的主權。
大廳的正前方是一段人為修建的通道,與外部他們剛才走過的相比,就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與人類“精雕細琢”之間的區別。
“您好,證件”
正在海博思考者試圖收集更多屬于這里的信息之時,一位身材魁梧壯碩,年齡從聲音上估摸著有30多歲的男人擋住了他們。
他叫希特,是蘇格拉地下門禁的檢查者,雖然名義上同屬于蘇格拉護衛隊的管轄,但真正領導他們的卻是蘇格拉委員會。
那個掌管蘇格拉城市全部事務的最高機構。
此時的希特全身包裹著特制材料的機械盔甲,甚至連特制的銀灰色面罩和眼鏡都準確佩戴。
因為常年生活工作在這里,他們必須要做好對無心人病毒和神秘力量的絕對防護。
“嗯,給你。”德熟練地從口袋中掏出了蘇格拉城市居民的身份證明,以及護衛隊成員證明。
“哦,給給你。”海博在幾個上衣口袋中翻找了許久,才找到那張他最開始見到的證件。
這原來叫蘇格拉居民證啊,難怪上面寫了發布的時間、證件所有者的姓名,還有證件所在的地點。如果自己想要徹底成為萊特不露餡的話,恐怕這些小細節的信息也不能忽略,至少在日常的為人處世中他不能露出任何蛛絲馬跡。
“居民證沒問題,成員證呢”希特用渾厚的嗓音問道,眼神開始變得銳利起來。
“我”海博一時不知道怎么解釋。
萊特只留下了這個啊,要是他多留一點東西,哪怕是從記憶碎片中得到點信息我都不會這么尷尬。
看到了海博的窘迫,德反而配著笑臉向希特解釋道
“他是剛從外區調過來的,現在證件還在辦理。這次的任務比較緊急,現在那邊人手就只有我們倆了。希特老哥,你也聽說了吧,蘇格拉委員會這次特別重視地下水道的安全問題,要是兩個月后血夜儀式不能照常進行的話,你應該知道那幫人會多么憤怒。”
“哦,是啊。”聽到了“血夜儀式”四個字,希特的臉瞬間由嚴厲變成了理解和恐懼交織的狀態。
雖然隔著厚厚的面罩無法看清楚他的表情,但從他近乎下意識地回答中,海博能夠清楚地知曉他的情緒變化。
果然,在“血夜儀式”這句話說完后,海博和德的通行竟然變得暢通無阻。守護在門禁邊的其他檢查者竟然都沒有再繼續檢查他們的身份。
后續的進入竟然是出奇的順利。
在乘坐上正式通往蘇格拉地下的簡陋電梯之后,德的神情總算是緩和了許多。蘇格拉城市建造的電梯自然沒有多少質量問題,不過里面并沒有多少燈火,而整體外部的架構像是一個囚禁猛獸的籠子,生怕他們掙脫了沖出來咬人似的。
檢查處門禁通往蘇格拉地下a區大廳的垂直距離有二十多米,換句話說,如此緩慢的下降速度下,海博和德還要被“困”在這個囚籠般狹小的地方至少二十分鐘。
“萊特,萊特”德突然出聲道。
“啊怎么了”海博從思考中回過神來,趕緊回答道。
這會兒可不能露餡了,越是在容易讓人迷失的黑暗中,我越得保持自己絕對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