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晰地環顧四周,在花瓣的香氣順著他的胃部流竄至全身之下,他竟然感覺周圍的時間像是被凝固了一樣。
準確來說是減緩了。
就像那次從沉寂高地前哨a前往65號公路半途的科輔戰時,遇到“紅葡萄”火球時的情況一樣。
但緊跟著,他看到了眼前的世界泛著七條彩色的光芒。
紅的鮮艷、橙的誘人、黃的迷醉、綠的發憷、青的安寧、藍的祥和,還有紫色的,令人
又想起了那個巫女,愛神娜塔莎。
她像是一個幽靈一般在我的腦海,世界,甚至是一切與失落者交流的時刻,揮之不去。
或許是某種創傷應激后遺癥的表現
他低頭望去,不知何時雙手竟然發出了一股橘紅色的火焰。
輕微的熱度并不滾燙,滾滾悅動著就要噴薄而出。
直到
接連不斷的顛簸感傳來。
來特勐然發現,周圍的時間又變成了正常的流速,那些光芒和火焰瞬時化作了虛無。
“咣當、咣當、咣當、咣當”
短暫的顛簸讓他和莫洛斯前后搖擺,差點滑落到地上。
就連一直平穩地熟睡著的布雷特也被這陣顛簸驚醒,打了個巨大的哈欠,睡眼惺忪地望著周圍。
“到哪了”布雷特用力揉搓著發癢的銀白色頭發,一臉茫然地問道來特和莫洛斯兩人。
“我剛睡醒不久。不過剛才應該是過了一片舊城區遺址,現在快開到戈壁了。”來特搶答道。
“用更加專業的用語來說。我們剛剛度過切卡夫斯克舊城遺址,現在正在直心-03號上部線路。還有大約15公里到達半廢棄的頓寂車站。距離頓烏斯克臨時營地還有300公里距離。而且預計到達時間應該是晚上9點左右,這條線路經常被無心人灼液污染,行駛速度不會太快。”莫洛斯說道。
他指了指泛著鋼材色澤的金屬桌面的角落位置,那里正疊放著一張由“切卡夫斯克暗夜之明工廠”生產的軍用地圖,還有一塊軍用指北針。
“不用了。話說來特,從蘇格拉和切卡夫斯克這樣的昏暗城市出來的感覺很不錯吧。還記得我早上和你交代了什么嗎”莫洛斯臉上泛著善意的笑容。
“早上什么”來特因藥劑感到通透清醒的,擺脫了噩夢帶來的束縛感的思維頓時陷入了迷茫。
早上早上我難道不是一直在做夢嗎
對啊,我怎么登上列車的還有這身整齊的護衛隊服裝,搭在一旁的銀白色頭盔,還有那把幾天沒有使用過的“械元”牌步槍我也帶上了,可是我究竟怎么做到這些的,一點印象也沒有
似乎我自己剛才經歷了與“幼狼”交談的灰蒙之夢,看到了“希望的油燈”破碎,然后就直接登上了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