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被釘子類物品束縛,并且被這些詭異的力量和圣物“欺凌”的米優此時狀態也極其差勁。
他耷拉著一頭半暗紅色半純白色的頭發,一雙眼睛圓睜著,怒目而視著地面方向,但對于布雷特和奧利弗爾的闖入并沒有過多的反應,除了斷斷續續的呻吟聲外,似乎他已經定格在了剛才因為種種原因而產生的巨大痛苦和巨大憤怒之中。
他的嘴角正在流淌著唾液和血液的混合物,從蒼白的嘴唇向下,流淌過下巴,軍綠色的制服上衣,最后滴落在他雙腳附近的地面之上,形成了一塊小型的澹紅色的,似乎映襯著明亮圣物光華的“水潭”。
更令布雷特感到詫異和驚悚的是,米優的腹部其實并沒有任何遮蓋物,他的上衣制服像是被人粗暴地剪開了一半,并且用灼燒至通紅的鐵棒在皮膚上肆意地燙著,憑借血族強大的自愈能力,留下了一個由中部帝國字母構成的單詞的澹褐色疤痕。
“shikisshikis”布雷特拼寫道。
雖然他并沒有怎么學習過這種魔法師用來釋放強大的,或者古老的魔源力技能而采用的古老語言,但就中部語本身而言,在某些方面與日涅帝國語和西部大陸通用語同根同源,至少在單詞拼寫上是如此。
“生命,這個單詞是生命。而且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炎火帝國的魔法師結靈時創造的詞匯,最后被中部語采納,進入了他們的體系之中。”奧利弗爾略微思索著腦海中殘留的神秘學知識,講解道。
“為什么這個單詞會出現在米優身上,還有,他現在還有救嗎”布雷特一臉擔憂地問道。
“應該沒有問題。”奧利弗爾先是頷首道,回答了布雷特最為關切的問題。
緊跟著,他伸手輕撫米優被烙印上字母的腹部區域,低語道
“他的身體中并沒有生命靈氣的外溢,只是因為這個名為血族之魔的十字架的束縛,短暫地將他的時間定格在了這里,確保他不會因為痛苦地折磨而死去。雖然他被凍結了時間,定格了身體,但所遭受的痛苦是物理上的,并不會因為任何原因而消失。”
“我十年前見識過類似的壓制血族的方式,解決辦法也有,就是一個純粹的人類親手摘掉維持圣物核心力量的四枚銘文,他自然會脫離束縛,不過話又要說回來,shikis這個單詞或許是一個提示,對營救他之人的重要提示。”
“提示”布雷特疑惑道。
“話說布雷特老哥,你知道在炎火帝國國語中,生命這個單詞的讀音嗎”奧利弗爾抬起腦袋,選擇樣式布雷特北極熊一般的身軀問道。
“不知道。”布雷特回答地理所當然。
“shengg。中部語的shikis就是前者的變音,而炎火帝國之人崇尚火焰,能夠浴火重生的,在他們的文化中一定是鳳凰。鳳凰又是所有鳥類的領袖存在,這么說的話,鳥類的共同特點就是這個信息的關鍵。”奧利弗爾雙手交叉于胸前分析道。
雖說他們現在時刻處于被“遺址獵人”團體發現并隨時可能展開戰斗的狀態,但奧利弗爾并不著急,除了他認定沃夫克斯基的反應會十分緩慢外,還有經過計算得出的這里剩余的“遺址獵人”應該不會超過15人這一結論,所以他依舊能“悠閑”地通過引導的方式為布雷特闡述解決思路。
“鳥類的共同特點,不就是翅膀嗎能夠翱翔于天際的能力是它們的專屬,為此克魯斯德帝國的科學家發明了飛機這種交通工具。”布雷特故作輕松地“解答”道。
“我想也就是翅膀。所以,等下你我都需要格外關注這個問題。好了,布雷特,我想現在我們的時間將會開始變得緊迫起來了。毛狼、小狼,以及那幾個被我們干掉的人也差不多快要被發現了。我們必須趕緊救下米優,穿越暮暗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