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錯,應該是這么個名字。雖然有關他的信息我更多的是從接收到的暗夜教會的詠秘電文上到的,不過這個名字,我的印象非常深刻。”“凝愿”頷首道
“擁有神性的人可不多見啊。即便是失落者,三大教會上品之人,甚至是我們正位樞機,也不敢保證能具備神性。圣言有云紀元十造物主在噩夢中創建了神明,偶爾地,她會留下屬于神的碎片。得到碎片之人便擁有了神性,即便是他的后代,也會因此得到福音。”
“我不關心什么狗屁神性,我只想知道布雷特他現在在哪從你的口氣來看,應該是還活著吧”來特盡可能壓抑著憤怒和激動,克制著顫抖問道。
“如果我告訴你的話,我們可以結束這場可能持續下去的無意義的戰斗嗎來特先生”“凝愿”的語氣變得客氣、溫和起來,帶著點祈求的意味。
“你剛才說過,用兩件情報換取,這是第一件對吧。況且,我還沒有同意。”
來特說著,順便在無咒語的情況下進行結靈,涌動著身體中的紅色魔源力。
他并不確定“凝愿”這位狡詐的欺詐者是否會再做出什么意料之外的攻擊,他需要做出防備。
畢竟,在廢土世界中,想要活著,除了資源和運氣之外,還要擁有健壯的身體、靈活的頭腦、豐富的經驗,最重要的是小心謹慎的態度。
他不想變成那幾個被襲擊而殞命的隊員,也不愿意融化成一攤黏稠物的隊長溫德克。
在廢土世界中,死亡太容易了,只是一瞬間的事情,有時候并不見得能反應過來。
而活著,太過奢侈、太過困難,太過艱辛
“當然,來特,我可以告訴你布雷特的具體位置,我甚至可以帶著你與他見面。但你,是否擁有這份勇氣呢去面對一個,即將成為,不,或許已經成為血族的強壯男人。”“凝愿”青澀的語調打斷了來特短暫而痛苦地思索。
說話間,“凝愿”的眼神變得凌厲,變得陰邪,同時,他將嘴角用力地向上揚起,噙著一種難以訴說的得意和蔑視之情。
“在哪里”來特怒吼道,他已經失去了絕大部分的耐心。
緊跟著,他迅速扣動“狂熊牌”手槍的扳機,朝向“凝愿”的胸口射擊而去。
冬
夾雜著昏黃火星和微微焦灼味道的銀制子彈打向了“凝愿”的屬于機械的心臟位置。
這次,失去了魔源力庇佑的“凝愿”并未像溫德克剛才射擊的那次一樣阻擋下子彈,反而,他用堅實的心臟結結實實地扛下了這一威力巨大的攻擊。
蘊藏著巨大沖擊力的子彈雖說沒有擊穿“凝愿”的胸膛,但好歹在他的胸口位置發生了小規模的爆炸,冒出了青黑色的煙霧。
并且,在沖擊力度之下,“凝愿”的黑色長袍像是被一位不太熟練的裁縫,用一把并不鋒利的剪子“裁剪”地歪七扭八地從中間被徑直一分為二,露出了他那白凈的、棱角分明的、結實飽滿但并不肥大的胸肌和腹肌。
沾染了些許猩紅黏稠液體,泛著些許焦灼色的皮膚并未能掩藏得了“凝愿”那彷若中部帝國神話中,只披著紗巾的男性神明般的健美軀體。
如果沒有兩條流淌著血液的雙臂截斷處,還有“凝愿”那張扭曲的,陰險的臉龐,恐怕連來特這種,對人類的被稱作“愛情”的情感并不感冒的帝國軍人,都會產生一些難以名狀的不太正常的想法。
“哈哈哈,哈哈哈”“凝愿”肆無忌憚的狂笑打破了短暫的沉默,他后退半步,藍寶石般的雙眸中發出了強烈而濃郁的光芒,“炯炯有神”地盯著來特,用青澀但已然帶著沙啞的嗓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