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錢幣對試圖重構秩序的日涅帝國之人來說是炙手可熱的存在,畢竟,帝國恢復了一定程度的商業,無論是北部的日涅茨克,南部的蘇格拉,還是中部的切卡夫斯克,亦或者是東西部的庫沙市、博普特堡、山臨市等等,或大或小、或多或少,只要鐵路和公路線沒有被“無心人”和失落者完全阻斷,都有貨物的往來。
縱然,對于帝國來說,整體上物資還是存在短缺。
將白銀和黃銅材質的硬幣分成一堆,將紙幣分成一踏后,奧利弗爾思索了幾秒,還是將布雷特留下的那一踏購買力充足的新幣用泛黃的紙張包裹,塞回了背包的最下方。
一番操作后,他得出了這些錢幣共有305元55分的結論。
“我想這些錢幣還夠,如果你還能回到你的切卡夫斯克小隊的話,恐怕我們還能得到更多的新幣。米優,我暫時不想回到失落者的教會了,我感覺他們愈發的瘋狂了。這幾天的轟炸來看,沉寂高地的戰役,沉寂的降臨完全是一場不對等的博弈。可我無法逃離這里,至少現在不行。否則,我也想去北方,去沒有穹頂和工業污染的大城市日涅茨克,去北方充滿圣潔之雪的克魯斯德。總之,這個世界很大,即便她很破敗,到處都是廢土,但我也想去看看。”奧利弗爾一臉惆悵地說道。
“雙生者的特性嗎”米優帶著虛弱感問道,但他的語氣中難以掩蓋發自內心的好奇。
“啊,沒錯,雙生者”奧利弗爾呢喃道
“對啊,雙生者,我們需要經歷一個又一個不同的人生,需要前往不同地貌、不同風景、不同文化、不同習俗的國度和領域,探索風土人情,從而演化出另一個身軀。”
“而我的上層職業守望者,更像是雙生者這個總會被當成異邦人的存在留戀于某地的風光,選擇扎根于此,之后眺望遠方,自己遙遠的家鄉位置。”
“序組牌堅持的內容中的那個男人,我認為他不單單是受到不公懲罰的男人,相反,我推測他是自愿去推動那塊不可能走向頂端的石頭的。他那看似無畏的精神,毫無意義的努力只是想證明他喜歡這里,就好像一朵隨風飄蕩的蒲公英,最終降落在那片濕潤、肥沃的,它所熱愛的泥土之上。”
“而我現在只是雙生者,或許等我領悟了所謂的堅持和熱愛,我就有足夠的資格聆聽神諭了吧。”
“從你的描述中我讀到了雙生者的特點。”米優用手扶著沉重的腦袋,面帶微笑說道
“游蕩,漂泊,但卻在追求著真理。就像就像乃布斯克的光輝中描述的那樣縱使光明再強烈,縱使火焰再迅速,縱使綻放后的黑夜再漫長,追尋真理的腳步不止,冒險的季動就無法停歇。長夜后是黎明,黎明后又會迎來長夜,追尋光的人啊,才能突破孤寂、落寞和黑暗的桎梏。”
“話說奧利弗爾,”米優吟誦完詩歌,腦海中閃過了一個念頭,旋即,他抓住了一閃而過的存在,說道
“你聽說過漆黑之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