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會兒我還小,而且我的父親并未擁有這項能力。所以,我們都全副武裝,像是第三紀元時期的克魯斯德騎士那樣前往城市。但不巧的是,當天我們就遇到了一波無心人浪潮。”
“現在你們很少會見到那種無心人聚集,尋找人類城市進攻,索取食物的情形了。畢竟帝國的秩序在逐步恢復,加上失落者和我們的異能者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指引無心人自取滅亡。而且,帝國對病毒的研究并未停歇,至少一般的防御藥物都能做到在大城市中普及,所以,我們正處于最好的時代。我說得有點多了,轉回正題吧,亞托。”伊凡特下意識地撓了撓腦袋,繼續說道
“那天無心人帶來了許多彌漫于空中的病毒,包括灼液,讓天空變成了血紅色的一片。你知道的,除了蘇格拉外,帝國的任何城市都不會設置穹頂防備病毒,那太保守了。所以,當晚我就被病毒感染,渾身發燙,意識模糊。那會兒,我感覺整個世界都處于一種虛無縹緲的境地,那么的不真實,就像身處夢境中一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大約是一個月,或許是一周。我在迷迷糊糊,一片混亂中聽到了教堂的鐘聲,感覺熾熱的身體逐漸平靜了下來。
后來我才發現,我的父親當時只是把我用一臺老舊的蒸汽汽車送到了日涅茨克邊緣的村莊,并未令醫生救治我,也沒有下令緊急制作藥劑來緩解病毒。”
“我可是在只有一個老頭和老婦人做傭人的情況下沉睡了將近半個月。那個村子遠離城市,物資短缺,甚至經常有失落者前來借宿。但即便如此,我還是覺醒了體內的用于抵抗病毒的基因,活了下來。”
“所以啊,擁有超越常人的智慧、觀察力,還有身體素質的我才是帝國皇位的唯一人選。我那兩個弟弟該死,而亞托,你的哥哥幫助了我很多,現在,他已經徹底幫我掃清了奪取皇位的阻礙。”伊凡特說著,當著亞托的面,握著腰間的“帝國核心”手槍,來回踱步道
“而你,亞托,還是幫助我打擊了恢復帝國秩序最大的威脅都城蘇格拉,使得他們的戰略徹底往保守方向邁進。就像一臺加速下坡的卡馳牌汽車一樣,在無回頭的可能。”
“拉萊耶的夢境,血夜儀式,這些非凡的儀式本身就與蒸汽和科技背道而馳。而且,以消滅數百萬人的代價換取一場集體的幻覺,說好聽點叫夢境,這本身就無異于無差別的殺戮行為。”
“所以,帝國不可能容忍這種事情發生的,任何有良知的人類都不會放任他們的行動發展。
所以,我已經想辦法取得了三枚用于開啟神秘領域的紋章,并且我們已經擁有了吟誦迷惘的歌聲的少女伊娜。
沙蒙,她已經徹底恢復了意識,能夠完整吟誦樂曲了,對吧”伊凡特轉頭問道沙蒙。
“嗯,沒錯。”沙蒙頷首道,用淡綠色的雙眸先是瞟了亞托一眼,隨即恭敬地看向了伊凡特,欠身說道
“伊娜現在很健康,很清醒,甚至能記得沉睡之前的一點往事。在談到阻止一場可能的殺戮儀式時,她很真摯地答應了幫助我們。昨天,我有幸真正聆聽了屬于迷惘的歌聲的一小段清唱,那種感覺難以用語言形容。只能說,如果我不是異能者的話,恐怕我會立即用軍刀插入自己的喉嚨,結束自己短暫、悲慘、痛苦、迷茫的生命。”
“所以說,亞托。”伊凡特又將視線轉回了變成怪物的亞托身上,飽含深情地說道
“你啟動天罰之火幫助了帝國,那么你就自動成了人類陣營的異能者。
而且,帝國賦予了你新的生命,雖然你可能要帶著這副怪物般的龐大身軀直到戰爭結束了。但我能保證,你,還有你的哥哥,也就是我的老師亞倫,可以在戰后去往帝國的任何一處,過上任何你們期盼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