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赤甲”反駁道
“失落者不算人類,你們都是邪惡、丑陋的怪物,你們的消失才能結束混亂的時代,迎來嶄新的未來。”
“未來那只是一個被黑暗裹挾的孩子罷了。當蒸汽機械充斥于大陸的近乎每一個角落時,古老的皇帝依然牢牢掌控著腐朽的帝國。即便他是神明,也無法打破一個又一個束縛于奴隸身軀之上的厚重鎖鏈。”“冰刃”啐口吐沫,駁斥道
“聯邦與帝國沒有區別,這就是,為什么克魯斯德人明明擁有絕對的優勢,徹底結束危機的機會,卻依然讓我們失落者得以存在的原因。”
“這是詭辯。”“赤甲”有些不耐煩地抨擊道。
這種懦弱的辯論行為,讓“冰刃”搖了搖頭,露出了無奈而又苦澀的笑
“你明明知道一切,卻又不敢明言,更不愿意去相信。所以,你只能在你自認的錯誤行徑中走向滅亡與毀滅。你所效忠的行政長官瓦西里不過是道貌岸然的自私自利的小丑,而寰宇能量演變臺,只是借助太陽能量制造一場更深的危機的道具罷了。”
“胡言亂語”
“胡言亂語不不。”“冰刃”自顧自解釋道
“消滅一場災難最優秀的方式便是一同毀滅,只有用一場更為深刻的災難徹底湮滅一切,瓦西里他們才能在嶄新的廢墟之上建造專屬于他們的未來。這并不是我的觀點,而是試圖刺殺伊凡二十二世的我們混亂組的那些前輩們臨死前聽到的觀點。
“身為混亂組的領袖,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專屬于我們領袖的秘密。”
“那是什么”“冰刃”成功勾起了“赤甲”的好奇心。
“你知道混亂組的引亂者真正的痛苦之源是什么嗎是記憶,永續傳承的一份刻骨銘心的記憶,他們臨死前的痛苦回憶。”“冰刃”仰頭,壓抑著痛苦回答道
“當北國攥住我的心臟時,我仿佛經歷了一遍死亡的痛苦。他們有的頭顱被砍掉,有的心臟被刺破,有的大腦被子彈貫穿,還有的頃刻間被汽化。我頓時理解了北國為什么會瘋掉,也理解了為什么混亂組的領袖越來越強大,但成為領袖后存活時間越來越短的根源。
“痛苦它會讓人清醒,更會讓人銘記我們真正的敵人,并與他們抗衡到底。即便秩序會和領悟教都曾被聯邦委員會利用,成為他們的爪牙,但混亂組始終沒有與聯邦合作過,無論我們是否為失落者,自舊帝國開始,我們便是注定的永恒敵人。
“赤甲。”“冰刃”說著,看向了被淡黃色光輝包裹的,映襯在熔巖照耀的紅色光輝之下的“赤甲”,繼續說道
“無論我是否是邪惡的擁躉,是否受到失落者身份的桎梏,若干年后,我和以往的領袖們都會是英雄般的存在,我們能拯救更多的經受痛苦之人,即便資源再短缺,我們也不會像聯邦委員會發布的戰略資源管控條例那般進行掠奪。
“而你,只會在聯邦委員會的戰略報告中存在寥寥數筆,身為特工的你不會被公開,以后流傳的故事無非是赤甲試圖背叛混亂組而被領袖冰刃親手斬殺而已。
“你的名字會隱匿于奔流不息的歷史長河中,無論悲傷與歡樂如何影響這個世界。而我,或許會成為那個屬于失落者的永恒傳說。”
“你胡說”“赤甲”怒吼道。
“冰刃”的言論成功戳到了“赤甲”的痛處,也激怒了他。
畢竟,除了固有的身為守護者的天性正義外,“赤甲”潛伏在“混亂組”中是存在私信的。
他希望自己能成功擊殺“冰刃”,擊潰“混亂組”后得到認可,成為英雄。但當“冰刃”說出那個他最不愿意相信的可能事實后,他的理智防線陡然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