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是失落者獨特的身體素質,恐怕阿貝納早已去面見正主與神明了。
“你受傷了,阿貝納。”達克關切道,趕忙從棉質戰斗制服內側取出一瓶酒精,又掏出一小包白糖、幾塊軍用紗布。
畢竟,對于人類來說,失落者體內的血液依舊存在“無心人病毒”,接觸過多也會感染,但通常是通過啃咬、抓傷,或直接接觸血液等手段,要是一般的生活和接觸并不會有危險。這也是聯邦委員會高層并不徹底排斥失落者們的原因之一。
但現在身處“苦深遺跡”之中,一時半會兒手上又沒有“聯邦0號藥劑”用來預防或解毒,達克只好先向阿貝納脖子處倒上酒精消毒,再敷上白糖,用紗布包扎,來做緊急處理。
感覺不再有血液滲出后,達克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阿貝納,你們失落者的傷口愈合速度不是人類的三百倍以上嗎為什么還會有這么深的一道傷口”
“我不知道。”阿貝納搖了搖頭,環顧被手電照亮的四周空間,略微緊閉雙眼,感受著空氣中那股濃郁的令人戰栗、作嘔和狂躁的氣息,推測道
“也許是殤太濃郁了。”
“怎么說”達克追問道。
“我體內的魔源力和灼液構成了基本的修復肉體的力量,我記得,在昏迷之前那道光柱和那些觸手并沒有觸及我的皮膚分毫。想來,應該是墜落進這里的時候被巖石劃傷的吧。
“苦深遺跡不僅埋葬了很多偉大而不屈的魂靈,還溝通著那些狂妄、暴躁、怯懦、陰險、狡詐和虛偽的幽靈聚居的地下冥界,還有成千上萬的,在這里為了伊凡二十二世那些所謂的與宇宙相關的工程而遭受苦
難,最終死亡的勞工的絕望氣息。
“它們的存在將殤推到了極致,壓抑了我體內熊熊燃燒的火焰系魔源力,也克制著灼液的運行。而且,我能感覺到劃傷我脖子的物體里面的殤過于濃郁了,它正在侵蝕著我的身體。”
“那看來得趕緊出去了。”沃夫亞關切道
“還能動嗎阿貝納。”
晃了晃胳膊,阿貝納感覺還好,但在挪動雙腿時,感到一陣幾乎失去下肢的麻痹,努力掙扎了幾下,像是一只肚子朝上的烏龜般的阿貝納選擇了放棄,一臉無奈道
“應該是不行了,沃夫亞。”
“那我背你。”